郑锦衾一回晋阳行宫,她就进了药房,开始制药。

郑锦衾花了八个时辰,终于研制出了解药,她出门准备去找宇文邕解毒。

高肃见她又要出宫,他拦住她叮咛,“阿锦,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又要跑出去,外面很危险,不要乱跑1

郑锦衾急切地说,“阿肃哥哥,我真的有急事,等我回来再说1

郑锦衾侧身,绕过他大步离开了行宫。

高肃让严新业继续跟着。

她骑马匆匆忙忙地跑来了晋阳湖。

她上了那家画舫,可是舫内人去楼空。

郑锦衾站在船头大喊,“罗突哥哥,你在哪?”

她心中焦躁不安,怕晚了,就算吃了自己的解药也不管用了。

“你快出来,你快出来啊!罗突哥哥,你不要吓小锦了,你快点出来,罗突哥哥……”

郑锦衾急得眼泪直流,周边的人见这样一个大美人哭的如此伤心,心中不免起了怜惜。

有人甚至帮她呼喊,让对方快点出来。

这时不远处的一家画舫,达奚震听到了外面喊叫声,他出了画舫,见到昨日那位艳丽娇媚的郡主,此时却蹲在舢板上嗷生痛哭,满是无助和害怕。

达奚震惊住了,他没想到自己昨晚为了主子安全,只是换了一家画舫,可却让她找不到主子,如今急得当场大哭,看来她是真的在乎主子安危!

达奚震挥手大喊,“郑娘子,郑娘子!我们在这里1

郑锦衾听到声音,她抬眸见到对方,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

郑锦衾上了画舫,担忧地问,“罗突哥哥怎么样了?”

达奚震回话,“郑娘子,主子还在昏睡1

郑锦衾赶紧进去,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在床头,给他喂药。

郑锦衾将药和水喂给他,可是他吞不下去,全吐了出来。

郑锦衾只好重新拿了一颗药,自己喝了一口水,用嘴逼着他吞下了那颗药。

达奚震见她不顾女儿家的名节,直接用嘴喂药的举动让他不好意思看下去,他转身背对着两人。

此时严新业站在船舱外,没有进去,若是他看到郡主此举,定然会阻止。

郑锦衾感觉他吞了药,才放开,满脸笑容,“吞了,吞了就好1

郑锦衾刚刚大哭了一场,这会儿又急着给他喂药,让她身体有些虚脱。

郑锦衾重新给他上药包扎,然后守在他床边,等着他醒过来。

过了两个多时辰,宇文邕醒了过来,此时天色已晚,她让达奚震吩咐画舫的主人,弄了一些清淡的米粥,亲自喂他吃了。

郑锦衾笑着说,“罗突哥哥,我以为你不见了,你吓死小锦了1

“罗突哥哥若是因为自己,有个好歹,小锦死也不会安心的。”她诚挚地望着对方。

宇文邕摸了摸她的头,“小锦别怕,罗突哥哥有小锦在,是不会有事的1他细心细语地安抚对方。

严新业见很晚了,他忍不住进来回禀,“郡主,很晚了,回去吧1

郑锦衾转头看向宇文邕,“罗突哥哥,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小锦再来看你1

虽然郑锦衾还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不过她猜测对方来头肯定很大,看他穿着以及气场就知道。不管他是谁?他救了自己两次,自己理应报答他。

当郑锦衾回了晋阳行宫,高肃一直等在她房内。

郑锦衾一进门,就看到他坐在桌前,手拿一本兵书,静静地看着,顺带等她回来。

郑锦衾坐到他身边,高肃将书放下,将她一带,抱进了怀中,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小丫头,这回可以告诉我,你去做什么了吧?”他捏了捏她的鼻梁,柔和带笑地问。

郑锦衾躺在他怀中,“阿肃哥哥,昨天我出宫游玩,两次遇到危险,都被罗突哥哥所救,他为了救我,还受了箭伤,我不能看着不管,所以研制出了解药,给他送去。”

高肃听着她喊得那句‘罗突哥哥’,心中升起一股子酸涩和不喜。

高肃盯着她饱满红润的双唇,低头吻上去。

他的吻带着几丝惩戒和强势,势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感觉。

这几日她也被对方吻过,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强势霸道,郑锦衾被吻得呼吸不顺,娇不已。

高肃吻了她一刻钟,才肯罢休,捏着她的下颚,让她直视自己,“阿锦,不准叫别人哥哥?”

高肃好不容易抑制住了自己想当场要了她的冲动,他想等到两人成婚之日,才行那鱼水之欢,这是对她的尊重。

郑锦衾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霸道强势,她知道他是吃醋了,她浅笑着点头答应。

这天清晨醒来,高肃早已离开。

皇帝把他叫去了。

皇帝坐在晋阳殿内。

皇帝让身旁的贴身内侍宣旨:陛下诏令!

高长恭有些不好的预感,感觉这诏令不是什么好事。

应天顺时,受兹名命,兰陵王有功于社稷,朕特赐荥阳郑氏之女,郑玉静为兰陵王妃,明年来春,择吉日完婚,今诏告天下,咸使闻知!

高长恭惊诧地抬头,内侍将御诏递给他,他没有解过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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