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奕寒将采来的定魂草给肖倩蓉时,肖倩蓉便将它一分为二,并将另一半递给墨奕寒,“喏,你也尝尝,看看这玩意是不是真像它说的有那般奇效1

墨奕寒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不必,你自个儿尝。”

肖倩蓉趁墨奕寒不注意直接塞进他的嘴巴里,笑嘻嘻道:“哈哈,一人一半感情不散1

墨奕寒下意识地想拒绝,欲吐出来的动作却因她后面的话陡然一僵,继而嘴角微微弯下。

肖倩蓉则没心没肺地像吸面条一般欢快的吸了起来。

随着甘甜清香的液体入她的喉,一股清凉之气便由喉往四肢百骸游走。所游走之处如枯木逢春般顿时焕发着勃勃生机。

经脉里所存在的疼痛、滞涩甚至破裂都一一消除。肖倩蓉亦能明显感觉得到丹田中破裂的缝隙在逐步闭合、消失。

待在体内畅通无阻之后,那股清凉之气挟裹着真气在肖倩蓉体内迅速地来回往复地循环。

肖倩蓉立即神色凝重地将剩下的定魂草收入一青玉小葫芦中,然后趁机席地打坐,去吸收那股清凉之气。

墨奕寒见肖倩蓉的气色渐好,而且隐隐有突破之势,也不禁面露讶色。“定魂草竟然这般神奇1

随即他也感受到了那股沁人心脾、令人通体舒泰的清凉之气。它亦如在肖倩蓉体内一般在墨奕寒四肢百骸游走。

只是……

因那股清凉之气,肖倩蓉是渐渐走向突破的边缘,而墨亦寒却是随之在体内游走的速度增加而意识逐渐模糊。

墨奕寒晃了晃渐渐发昏的脑袋,欲以此来保持清醒,却不想非但没变得更加清醒反而出现了头晕、目眩以及耳鸣的症状。太阳穴上的经络以骇人的状态高高鼓起,一跳一跳地似乎在撞击着什么。

而此时的墨奕寒脸色惨白,头上汗如雨下,极度的痛苦。经过他的几番挣扎,似乎用尽全身精力一般,他突然轰然倒下,四下也陡然一静。

“寒儿!寒儿!寒儿1一凄厉的喊叫声在静谧中突然炸响。

昏迷中的墨奕寒剑眉高高蹙起,“是谁在呼唤?寒儿又是谁?”

在墨奕寒思索之际,那凄厉地语调陡然一变,“寒儿,对于六界联合绞杀神魔混合血脉这件事,你怎么看?”

“父王,真要绞杀神魔血脉,为何在扈心怡前辈出生时不绞杀,反而待她女儿出生,神界才想起来要联合六界绞杀,这里要没说有点猫腻在里面,谁信1

在墨奕寒一脸茫然之际,眼前眼前出现了一模糊的影像,随着那声音不断传来,那影像逐渐清晰。待他看清楚时,发现前面是父子俩正坐在案牍两侧对话。上首坐在案牍正中的是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他身穿黑色蟒袍,其上有金银线绣成的繁复纹路。那纹路墨奕寒就这么打量一眼便觉磅礴威压扑面而来。而坐在那案牍下首右侧的则是约摸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他与那中年男子有八成相似。同样的浓密的剑眉,如刀削般冷硬的面庞……

忽然墨奕寒僵住了,这人长得怎么如自己如此相像!

在他晃神的功夫,那中年男子亦面色凝重地开口。“不错!这也是为父不愿掺和其中的原因之一。只是这神界天家倡议,为父若不卖他们几分颜面,他日此事一了,怕是到时候他们神界会找咱们冥界的麻烦1

那年轻人闻言,面露讽刺道:“父王,如今的神界,自从昶华尊神消隐后越发不济,你怕他们作甚,没得替他们做了刽子手1

中年男子长声一叹,“为父也不是怕他们神界,只是一直以来神、仙、魔、妖、冥、人六界一直相互制约,不曾有什么大的变数。这突然冒出来的神魔混合血脉也确实很难不让人心生忌惮。当年扈心怡周游六界,打遍六界无敌手,从这便可窥见其实力非同小可。”

“可她也不曾做过违反天道抑或挑衅六界的事来,不是吗?父王,神魔血脉这一变数的出现未尝不是新的一轮天道洗牌的契机。近几万年来,天家行事作为越发让人不敢苟同,也该让他们好好地反思下1

中年男子闻言,神色顿时犀利了起来,“谁告诉你天道洗牌1

年轻男子不慌不忙地顶回去:“不重新洗牌,难道要看到神界越发猖獗、腐朽下去么!看看他们如今的嘴脸,哪还有尊神在时那般大气、令人信服,说不定人家心里正惦记着怎么一统六界呢1

“混账!这话是你能说的1中年男子脸色蓦地铁青一片。

年轻男子不服气地别过头。

周遭的空气几乎静止。

须臾空气中有波动传来,中年男子神色一僵。

只见他衣袖轻轻一拂,一金色的丝线便从门外飘进来,在距中年男子三尺处堪堪停下,然后自发的如布帛一般伸展开来。其上有金色文字在跳动。

中年男子一目十行地看完后,脸色越发地苍白。

“父王?”年轻男子此时也顾不得生气,忙上前询问。

中年男子衣袖再一挥,那金色文字及丝线样的东西立即被湮灭了。

他略平复下心绪后,长叹了一口气:“寒儿,这下浑水不趟也得趟了。”

“为何?可是跟刚才神界传书有关?”年轻男子也有些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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