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身子转头去看。看就看吧,可是她手上动作一点没停,针进针出,一只手捻着线头,另一只手还用剪子很顺手地剪了过来,颇有点在温和中杀人于无形的意思,但却只是在石小方惊奇的眼光中极顺滑地打好了结剪了线头。

石小方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的屁股,那针脚平滑,线形细致,手感和原来的几乎一样。石小方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位在桥上甩杆都可以钓到鱼的大爷,起码是大叔吧,在我们国家像他们这样神乎其技的人物还有多少埃这样的神人居然认识何不其,算是交游广阔?话说老板原来叫寇德啊,不过还是寇贼比较顺耳,改了名字就是不一样,难怪偶尔的时候非常没有口德。

老奶奶与石小方审美似乎一致,看了老板一眼也是点头说:“贼字好,比德好。”

石小方琢磨着老奶奶和人的叙旧算差不多了吧,起码还有石小方一个外人在呢。老奶奶站了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浮土,黄以萱闻声睁开眼睛上前轻轻拍打着老奶奶的肩背,老奶奶慈眉善目地笑着点头,然后极其突然地扬手就打。她那干燥而温暖的手呼啸着擦着石小方的鼻子,准确落点在表哥的脸颊上,啪地一声,那叫一个响亮清脆,响得石小方感觉脚下的地面都抖动了。

好吧,叙旧是没有了,就是直接转入家暴也是有点奇怪的事,不过石小方已经有点麻木了。

表哥啊地一声惨叫,被打得整个人都向后仰去,吧唧一下坐倒在地,可是屁股刚挨地呢,又咕噜一下站了起来,继续负着手规规矩矩地站稳了,一边的脸颊飞快地红了也没敢捂一下。

石小方心里止不住地高山仰止,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老奶奶当得上是表哥克星!

“畜生!刚出门就看见你趴在人背上看自己表妹和人亲嘴,你这哥哥怎么当的1

“是!奶奶对不起!萱萱对不起!大伯对不起!大姨对不起1

“咦,你说话这么有点漏风?张嘴我看看?你门牙呢?”闻言石小方心里顿时一突,好在老奶奶马上挥手说,“这不是重点,肯定是你又吃不该吃的硬东西了,当长个教训吧。嗯,你这么道歉还算有点样子,现在在心里喊多几遍,别喊出来吵人,就这样呆着先1

真是叹为观止,石小方算是看明白了,难怪一开始老奶奶介绍时是说“一个是不成器的外孙,一个是惹人疼的孙女”。话说在外面人渣的表哥也有这么自觉翻着家谱来忏悔的一面,哎,也不知道会不会阳奉阴违,人前是人人后是渣,按之前的情况还是会的,石小方该不该打小报告呢?不过老奶奶这个骂的点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有点指桑骂槐怪罪石小方的意思。

石小方偷偷看老奶奶的脸色,很惊慌地看见她也正看着自己,眼神依旧意味难明,想到表哥的遭遇,石小方腿软了。

老奶奶让黄以萱把灯盏放近石小方脸蛋一点,黄以萱偷眼看着石小方,听话地挪了过来。坏了坏了,说得明显放近石小方的脸蛋,这是要挥手给石小方破相吗?

老奶奶站定在石小方面前,没有动手,却似乎在细细地看着石小方,石小方也无辜而可怜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后老奶奶点了点头说:“面相简单,也算良善,可以,就是命苦了点。”

石小方习惯性地赔笑,奶奶这是夸奖自己心疼自己呢,对此石小方真的习惯赔笑。然后老奶奶让石小方把左手给她,石小方乖乖递上,然后马上感觉被一双很粗糙有力的手抓住了,温暖瞬间包裹了那只手,很快蔓延了他的全身,甚至心里都没来由地感觉到非常地安宁和安心,真的是非常奇怪的现象。石小方看着让他感觉越来越好的老奶奶,正仔细翻弄着他的手掌,似乎是在看手相?

结合面相的评语,看起来老奶奶不但手脚麻利眼神锐利气势锋利,还有算命的本事。也不知道水平比石小方之前遇到的“贵人在西边,请打赏七千”的神棍如何?

“烂命一条,命途多舛,感情纷乱,事业多变,还得小心老年病,文不成武难就,是个可怜的孩子。”老奶奶很不避讳地给石小方的手相下了个差评,要按她说,就是个天煞孤星?

“但是,”老奶奶果然也有点神棍,说话总是说一半,“你会在而立之年遇到一次机遇,如果在那时候成为断掌和无光之人,就会彻底改变命运。”

“什么机遇啊,会让我成为断掌和……无光之人?”昏暗的环境,冷飕飕的晚风,低沉而笼统的卦语,实在太像模像样了,石小方不自觉地进入了状态,“什么是断掌和无光之人啊?”

老奶奶非常神棍地挥了挥手,顺了下袖筒说:“到时机我让萱萱给你带个便条解释。”

然后她不给石小方追问的机会,转身对何不其和老板说:“你们,进屋来,瞧你们一个个脏得,脸上都是灰灰,身上那些红的是什么?这股番茄味,你们把食物当武器打着玩吗?玩得也太疯了!都去洗!然后和老婆子我唠唠家常,今晚就住这了,明天我给你们做早餐,顺便看看你们的功课。哦,对了,家里来了个好像当了省部级领导的小伙儿,你们可以见见。”

什么功课?这不算太重点,重点是那位挪了挪步就搅起了一片警云把石小方吓得够呛的省部级大官,居然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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