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困窘,她努力板着脸孔,想了想,说:“谢有林好像是胡兴的表叔。”

这事儿那天在茶楼里沈淮就亲耳听到了。

这事儿挺有意思,漕运的二把手和吏部考功司的掌管人是表叔甥,难怪那天理刑主事刘云明明不赞成谋害他,后面听说关系到升官,便顺从地同流合污了。

沈淮在心里把这几人的关系重新梳理一遍,又问道:“你可曾听过赵庆这个人?”

“赵庆?”苏芽想了想,摇摇头,“没听过,也可能听过,这名字太普通了。”

“赵庆是个武将,现在正在广西带兵打仗,之前驻守在武昌,跟淮安的某个人物是姻亲。”沈淮提示。

“这样的人应该不少吧?官官相护,联姻也多,胡兴有个庶女就是嫁给到了武昌,听说是个武将之家。”

“你觉得就是胡兴这些人,要帮着你的仇人在淮安害你?”苏芽问沈淮,“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查问这么多人,你不就是想要找到解药吗?不如说说看,解药长得什么样?”

沈淮也不介意苏芽抢话题,他要用她的信息,自然也希望她能直接提供解药的线索,于是从善如流,“解药是个人。”

苏芽吃惊,“你解毒的方法,是要吃人?”

不会吧?

沈淮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丧心病狂的。

高峻从苏芽说胡兴去京城抱大腿时,就已经开始斜眼看她,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翻着白眼叱责她:“放肆!你瞎说八道些什么呢?”

沈淮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解释道:“解毒的人,名叫刘三点,你可知道他?”

苏芽的面色顿时有些古怪,她还真认识一个名叫刘三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