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高峻将主子照顾好,便果断地扑进夜色中,寻人去了。

高峻去掩门,惊讶地回头:“公子,落雪了。”

落雪了,初起时飘飘洒洒的并不算大,却是很衬时节。

沈淮似乎被勾起了思绪,慢步走到廊下,探手接了几片雪花。高峻跟在后面,担心他受凉,可是看着沈淮的表情,想讲又不敢讲,只好嘀嘀咕咕地端着药罐又去熬药。

张参木开的这猛药,每三个时辰就要进一次,高峻熟能生巧,终于学会了火候的掌握。沈淮服用后咳了两回血,精神头倒是好了许多,他也就不敢多说了。

与周宅一墙之隔的小院中,年糕的面团正在蒸锅里发酵,惦记着明日早起的颜氏已经熟睡,苏芽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跃上墙头,从周宅屋脊越过。

雪花落在瓦片上,稍微有些滑,苏芽脚底不小心溜了一下,立刻心虚地伏地了身子,看看四周没有动静了,才又轻巧地重向远方摸去。

刚取了水回来的高峻惊讶地看着沈淮对自己摆了摆手,做了个禁止跟随的手势,然后足尖在廊下一点,便像一缕轻烟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