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常年礼佛,几乎不会过问宫中的事情。之前恒妃揽下了宫中大部分的事情,如今恒妃倒台,后宫又要有一阵子的动荡了。

白苏苏和周溪溟两个人相伴,还没有走出皇宫,就见身后已经有宫人急匆匆的走来,将四周的白绫都给扯下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刚刚在恒妃宫中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宫中大半的人知晓,如今再将这些白绫扯下,三皇子的真实身份,已经开始令人生疑。

但后续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和她们二人没有多大的关系了。白苏苏拉着周溪溟的从,目不斜视的走出宫门,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来的时候,还是白天,等到回去,天色已经黑了起来。老周已经将两个孩子哄睡着,独自在院子中练剑。

纵使老周没有去宫中,光是听阿影说,也知道了七七八八。见他们两个走过来,老周将手中的长剑收起来,放在一旁。

“你父皇如今可还好?”老周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一杯热茶,慢悠悠的品着。

“气的晕了过去,宫中还未传来其他消息。”周溪溟也坐在老周的身侧,垂下眸子,神色淡淡,“被自己最为信任的两个人背叛,难怪他会晕。”

白苏苏也跟着坐在周溪溟的身侧,又跟着补充一句,“皇上如今气的,将三皇子的丧礼挪到了宫外。”

本来有府邸的皇子逝世,就应该在王府之中办丧。只是皇上怜惜三皇子,所以特命这丧礼放在宫中,如今皇上怕是十分后悔自己的这一个决定。

“说到底也是皇帝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老周感慨一声,对自己这位儿子做了评价。他从袖口中拿出一块铜色令牌,放在周溪溟的面前,“这个给你。”

周溪溟看清楚桌子上放着的是什么时,瞳孔微缩,很是震惊的看向老周,“这是……暗卫密令?”

当初周家先祖建立这个王朝的时候,为了手中有绝对的话语权,秘密建立了一支暗卫,暗中帮自己做事。

后来这支暗卫就被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出了王储和天子,无人知晓这些暗卫的存在。他没有想到,今日老周会将这个拿出来。

“对。”老周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密令,露出一个笑容,“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察觉到皇帝的狼子野心,特意将这密令带走,没有交入他的手中。”

皇帝当时做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在暗卫的眼皮子底下做成的。当初还是太子的皇帝,也不是没有动过弑父的念头。

只是当他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就被老周叫入宫中,数落了一顿。不过一年,老周不想父子走到那个地步,将位置传给他,却带走了密令。

这密令,不仅仅是用来约束如今的皇帝,也是为了防止皇上派人暗中来杀他。

老周想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都要防备着,就感到一股讽刺,对于皇上的最为越发的不屑。

“那您今日为何会想要将这交给我?”周溪溟看向老周,没有碰桌子上的密令一下。这其中的份量太过于重,也不怪周溪溟如此的谨慎。

“我老了,皇帝病了,你未来会是当之无愧的帝王,我只是多给了你一份自保的东西罢了。”

周溪溟了解皇帝,老周同样也了解皇帝。

他能够为了那个位置,而想要了他这个亲生父亲的命,就敢要了周溪溟的命,哪怕皇位后继无人。

老周和周溪溟都默契的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谁都没有点破而已。周溪溟垂眸看着桌子上的密令,伸手接过来。

他站起身,对着老周郑重的一拜,“多谢太上皇。”

“这是我本就该早早交出去的东西。”老周站起身,拿起身旁放着的长剑,在空中随意的耍了一下,开始赶人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等到老周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周溪溟将这密令仔细的收起来,拉着白苏苏的手,从这里离开。

如今月亮已经爬上月稍,洒下来的清冷月光照射在石板路上,让她们走的路更加清晰了起来。

今日忙碌了一日,白苏苏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因为皇上在昨日晕倒还没有醒,今天的早朝是周溪溟代为处理。从皇宫出来,便急急忙忙的去书房处理堆积的公务去了。

白苏苏也没有去打扰他,换上一件素白的衣服,便从府中离开,去了北市的酒楼。

现在时间还早,各家酒楼也都刚刚开门,并没有什么人过来用饭。白苏苏一进酒楼,就见里面的人都在忙碌着打扫屋子。

萧函看到白苏苏过来,扬起一个笑脸,走到她的面前,“如今宫中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宫中的事情,自然会有宫中的人去处理,还用不到我。”白苏苏看向四周,“生意可还好?”

“自然,有了你的菜谱,几乎是座无虚席。”萧函很是好心情的站在酒架前,挑选了一瓶好酒,还选了两个很好看的杯子。

她倒上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白苏苏,眉眼含笑,“这可是我从江南那边淘来的好酒,要不要尝一尝?”

“我酒量不好。”白苏苏想到自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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