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车进屋。

上楼时,乔夕辰已经困得恨不能直接躺倒了事。

实在太困,她顶着睡意歉然道:“阿行,今天真的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还有,谢谢你。”

浓浓的鼻音,瞌睡虫的迷糊样。

傅燊行的墨镜已经重新戴回脸上。

隔着墨镜,他淡漠的脸高冷无比:“就这些?”

乔夕辰困得脑子转不过弯来,还有什么?!

瞥了眼墙上的壁钟,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马上就新的一天了。

她突然想起还没给他针灸按摩,赶紧道歉:“实在对不住,都怪我,才让大家跟着一起折腾到这么晚。现在针灸可能也来不及了。说好的夜宵也没法帮你做了。傅先生,真的对不起哦,不如这样,今天先休息,我明天一早过来给你针灸按摩了行不行?夜宵明天也一定给你补上1

她实在太困了,挺着个大肚子跑了一天,确实没精力了再应付他了。

傅燊行抿着唇,眉眼间压着不悦:“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做个人?”

乔夕辰脑子懵懵:“啊?”

傅燊行冷冷嘲讽:“刚做完侦探,现在又回来当医生,你是不是以为你全能的,让别人360行都失业?”

男人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不过这毒舌还是熟悉的配方。

乔夕辰无语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她不走心地勾起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就各回各屋,各找各床。”

傅燊行的那点烦躁突然没了。

他隔着墨镜盯着她看,眼底含着笑,薄唇上扬的弧度却淡漠讥诮:“不然呢?你想进我屋,睡我床?”

乔夕辰嘴角抽了抽:“告辞,打扰了1

她又不是疯了!

“你的确该告辞,就算想上我的床,至少也等你肚子里没货时再看我乐不乐意1

乔夕辰的睡意被气飞,冷笑:“想得真多1

她就算缺男人,但也没缺到自虐的地步。

跟这么毒舌的男人在清醒装态下上同一张床?!

她又不是疯了!

乔夕辰气匆匆地甩门进屋。

傅燊行却直接调头,进了书房。

“三少。”

崔贤已经等在里面。

他双手拿着一副腋拐。

傅燊行进来后,他就把拐递了过去。

这是两人这段时间必做功课。

傅燊行熟练地接过,将拐支在地上架胳膊底下,借力从轮椅里站起。

他现在已经能很好地掌握重心,腿也有了些反应和力气,不像刚开始,一发力人就摔。

崔贤在旁边帮忙护驾,时不时用点力,扶一把。

傅燊行顺利从轮椅里站起,双拐支在腋下很轻易就能稳住重心,稳稳前挪。

就是双腿还不太灵便,每挪一下,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不过好就好在现在好歹也能走上几步了。

崔贤欣慰激动得红了眼眶,趁傅燊行没注意,赶紧撇开脸抹了把眼睛。

傅燊行嗤笑:“没出息1

崔贤淡然接受:“我这不是因为激动开心才感性这一把,就是……”

他想了想措辞,傻乎乎地笑:“挺感谢乔小姐的!她来了之前,您像变了个人,从最开始的消极到接受,再到现在的积极治疗,配合康复……这都是她的功劳。”

傅燊行沉默地听着。

他没让崔贤帮忙,自己挪动拐,挪动脚,练习得艰难。

因费力,没练几分钟,汗水就从额头顺着冷峻轮廓滚下来。

崔贤继续:“是乔小姐的坚韧感染了您。她坚持给您按摩,也是她想办法让钱神医替您治疗的,回来后更是她每天不间断地替您针灸……我曾看偷偷看过好几次乔小姐替你按摩针灸,真的没有比她更仔细较真的姑娘了,认真到您每根脚指头都一一替您按摩活动到位的……”

傅燊行突然停下转回头,微眯了冷眸:“你说你偷看过她给我按摩施针?1

崔贤茫然地点了下头:“也……也不算偷看1

就是恰巧遇到过几次她给他按摩。

哎,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家少爷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像是……动了怒?!

“什么时候?1

傅燊行脸色更冷。

他施针的时间一般都在晚上入睡前。

怀孕的乔夕辰怕热,往往去他房间时穿的都是宽松的吊带睡裙。

而那女人一直以为他看不到,经常真空穿个吊带睡裙,外面随便搭条披肩遮遮就来他房间了。

有时候热了,披肩一甩,睡裙下的风景若隐若现,一览无余。

一想到这样的画面被崔贤看到,傅燊行浑身的气压就嗖嗖往下降!

心里像是咯了块石头,有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崔贤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急得汗水涔涔而下。

他求生欲很强,立即改了口:“那不是下午时乔小姐给您捏腿按摩时看到过么,我这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推断的1

傅燊行:“……”

突然就很烦很暴躁。

好似被人在怒火中烧的心里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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