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佣兵工会众人却不知道,本来还计划着利用噬灵蛛将他们全部杀死的血狼帮,现在却被墨的突然出手迫的自食其果。如果真论起来损失,佣兵工会虽然也死伤过一些,但仅仅也只是在药田中的那几人,与血狼帮已经损失过半相比肯定是好得多了。

可他们并不清楚血狼帮此时已经玩火烧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依然还在为了怎样进入这迷场而烦恼着。

“会长,让我去吧1那个刚刚才被舒尔特救了一命的家伙拍了拍胸膛:“就算是豁出这条命,我也一定不让血狼帮的人得逞1

“别扯淡了。”科勒不屑的将他拨到一边:“就你这点实力,连一只噬灵蛛都打不过,进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会长,还是让我去吧,我实力有一阶巅峰,真遇见了什么也能有些周旋余地。再退一步讲,佣兵工会可以没有我们,但不能没有你埃”

“够了。”就在他们七嘴八舌,一个个的纷纷表示要舍去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进入迷场阻拦血狼帮的时候,舒尔特低喝一声。

“会长…”

“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进去。”舒尔特缓缓说道。

“不行1科勒惊呼出声:“会长,就算那些噬灵蛛已经退去了,迷场的烟雾也不是吃干饭的啊!如果你死在里面了,没有你的带领,佣兵工会该怎么办?”

“如果我放任你们进去送死,那么我就不配做这个会长。”舒尔特看了他一眼:“你们没有一个人到达二阶,进去之后就连一息都支撑不住,与送死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我舍却性命不要救人,是为了让你们将命还给我吗?”

“可是…”科勒犯了难,他本就是个性情耿直到有些憨的汉子,虽然满腔热血,但真要让他仔细琢磨什么东西那可就是难为他了。

“无论如何,都必须有人要进入迷场,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血狼帮的人在冰岩窟中得到什么秘宝,实力增强了之后来攻打我佣兵工会,那无异于慢性死亡,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会去赌,因为我不能拿你们的生命做赌注。”舒尔特缓缓说道。

辛尔微微皱了皱眉头,旋即他便听见了舒尔特逼音成线:“先生,我此行想必是有去无回。能否烦请您照顾佣兵工会众人一二?请您出手的报酬便是我密室之中的所有宝物,密室的按钮您也曾见过在何位置。我不奢求您保护佣兵工会基业,只求您能尽可能的让我佣兵工会的人马撤走,舒尔特在此拜谢了。”他的声音极为洒脱淡然,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去参加筵席。

听见他这副托孤一般的话,辛尔不禁心神摇动。他是疯掉了吗?明明知道这迷场哪怕一分一秒都待不得,还要进入其中送死?明明是没有这个必要的啊,他乃是二阶强者,如果他想走,将钱财一卷而空,换个城市过活,不是易如反掌,谁能阻拦的下他?他不是很珍重他的那些财宝吗,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要为了这些粗野的佣兵,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越是思想,辛尔就越是不明白。他已经见过了太多人,但凡稍有一点实力,便会恃强凌弱,但他却从未见过一个人会为了这些无所谓的仁义道德而送命。

…不,也许是有的,那个将首饰送给自己的公主叶青柠,还有眼前的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

辛尔绝不是一个愚笨的家伙,正相反,他无比聪明颖悟,强记能识,可他曾经受过的创伤却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些自己父母视之重如泰山却被人轻易践踏的仁义,却会有人甘愿为之身死,哪怕明明可以一笑而过。所以他不懂,他在墨那里学会了思考,学会了这个世界幕后的丑恶与真相,但他却不能理解这些会为弱者情伤甚至身死的强者。

正因为如此,辛尔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就连呼吸也剧烈起来,双拳更是在黑袍的遮掩下紧紧的攥住,指甲扣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凹痕,几乎要刺破流血。

“不…我不会接受。”他声音沙哑的回道。

“是吗…那我也并不苛求。”舒尔特轻叹一声:“我一生兢兢业业,只求守住佣兵工会这点基业,没想到也终有断绝的一日。也许是天要我佣兵工会摧折。”

“天?”辛尔冷笑一声:“我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天!我不会接受,是因为你不会死,佣兵工会要你自己去亲手保护1

“先生…”舒尔特不禁一愣:“您要与我进入吗?这迷场无比危险,您…”

辛尔摇了摇头。

他伸出右手,在他手上那枚如同生锈铁环一般的戒指骤然的亮起,随即一个东西便落进了他的手中。

那是一枚铜绿色的牌子,非金非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仔细观看更是能够看见其上无数繁复的纹路。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在那被辛尔用计杀死的血狼帮小队队长菲克的收纳戒指中搜来的那块不知道是何用处的玉牌。墨并非炼金术士,虽然他见多识广,但他却只能看出这东西应该是一块护身玉牌,却不知道它有何作用,而辛尔在迷场之内,却感觉到这东西在微微发烫,显然是必定有其用处。

“这是?”舒尔特有些疑惑。

而下一刻,辛尔的右手便骤然破开迷雾,插进了迷场的烟云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一如既往的清醒,他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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