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确有一位公子浑身是血的闯了进来,奴家便让荷香叫来管事的来把他送去偏房,并叫来医生医治他,今日一早,他便自己悄悄离开了。”

阮小娘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的人间身份从出生,再到落难入园,都安排妥当。

并且自己也是凭着努力选拔成为的花魁,自己是妖这件事没人知晓。

况且,自己只是救人,也并未害人,这心狠手辣的王爷哪怕把自己抓了审问,也不可能会审出问题!

“是么?那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姬无忧拿起阮小娘替自己倒的茶抿了口,若是能靠询问便能找到线索,那么他也不想用那些要见血的审问。

毕竟狐狸生性狡猾,审问怕是也审不出什么东西来。

“奴家是醉花楼花魁,接触的人形形色色,那位公子花了银子,奴家自然也就认识他了...”

阮小娘双手交握在小腹处,擅长伪装的她表现出一份千金小姐的贵气,以及被吓到后强装镇定的柔弱,而她背后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打湿。

虽然姬无忧的询问并不严厉,可是阮小娘却感觉压力极大,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或是情绪、表情被他察觉不妥。

“原来如此,那你与君莫愁是何关系?身受重伤的他既然选择使用斗转星移之法来到你这里,你可别说你与他毫无关系。”

姬无忧倒也不去怀疑阮小娘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若她对自己有用,哪怕此时被她的这些小把戏骗了也无妨。

“奴家是身不由己的风尘女子,势必要说些讨人喜欢的话,那位公子或许是将奴家当作是他的红颜了吧。”

逐渐冷静下来的阮小娘面露羞涩,这话说得也茶里茶气的,表明这只是君莫愁他自作多情罢了。

“你这次救了他,他伤好后应该还会来找你...”

“奴家到时必定第一时间告知王爷!”

姬无忧的话还未说完,阮小娘便急忙向他许诺道。

她本就对给自己惹来一身骚的君莫愁十分不满,恨不得他出门被马车撞死,所以她这个保证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最后一个问题,他当时是用原本的容貌来的醉花楼?”

姬无忧点了点头,起身后微微低头俯视着阮小娘。

“不...不是的,他当时易了容,不过在进入奴家房间听曲时,他便取下了易容。”

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阮小娘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嗅着他身上那股清冷凛冽的幽香,有些许慌张的眼里出现一丝涟漪,身后的狐尾差点都没藏住。

“这次留你一命来替本王做事,若是你敢言不由衷,那本王便斩了你的六条狐狸尾巴。”

姬无忧迈步向门外走去,在经过阮小娘身旁时,用只有阮小娘能听到的声音警告着她。

“?!”

低着头的阮小娘瞳孔扩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看穿自己是妖了?!

他是如何看穿的?!

他是什么时候看穿的?!

恐惧,如无垠的黑暗包裹着她,让她想要快点逃离这个首都!

“哎,小娘,你看看你惹得这叫什么事啊?这事我也帮不了你啊!”

老王头恨铁不成钢的甩袖而去。

他也知道这不能怪阮小娘,可是他心里的憋屈也没有地方发,只能口头说叨几句。

阮小娘心里也委屈,现在被老王头这样一说,更是气得体内的妖气都溢了出来。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极有涵养的大妖,这一次,她感觉自己都快被气掉了百年修为!

“小...小姐,对不起...”

荷香垂着小脑袋,以为是自己害了阮小娘。

“这不怪你,都怪那个千杀的君莫愁!若不是他莫名其妙跑到咱们这里来,咱们也不会遇到这破事!”

阮小娘咬牙切齿的说道。

嘴里的犬齿变尖了几分,并暗暗决定日后抓住那君莫愁后,求着那位王爷让她近距离看着他受审!最好能看到他被斩头!

“去休息一下,别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阮小娘并没有告诉荷香,她们的身份已经被人识破,不过却提醒着她千万别再犯傻。

得到荷香的保证后,阮小娘这才放她离开。

而她则是来到窗外看着街上依次退去的城卫军,惊魂未定的她手指在空中画了画,随后一道流光从她手中射向天际。

鎏光速度极快,不过飞向预定地点的它却突然掉头向下方坠去,不一会便落入一团黑焰之中。

“南域苏家的苏阮?苏家难道想要蹚这滩浑水?有意思...”

一条小巷中,手握黑焰的姬无忧双眼如深渊漩涡一般深邃,而那黑焰中的金光在他手中如烛火般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呜呜...”

睚眦用鼻头拱了拱姬无忧的胸口悲鸣着,仿佛是在为没有找到真正的目标而道歉。

“得查清他究竟是使用的什么空间灵宝,老是让他传来传去也是个麻烦。”

姬无忧揉了揉睚眦的头,身上燃起黑焰传送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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