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日刑部收到他人举报,北域近三十年来,总有一股绞杀不干净的强盗烧杀抢掠,根据举报卷宗所写,煊北王恐有重大嫌疑1

得到龙娣首肯后,感觉自己肩上担子极重的刑部尚书一口气说完了昨晚就酝酿好的话。

这话说一半藏一半,既说出了煊北王有嫌疑,又隐瞒了告密者究竟是谁。

而龙椅上的龙娣从姬无忧身上收回视线,看向了刑部尚书。

此时发生了这种事,昨晚不派人来汇报,反而等到今日早朝当着所有人的面来说,看来此事必定与那故意找自己麻烦的王爷脱不开关系。

“为何三十年来没有任何人来举报?看来煊北王与先帝关系颇好,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埃”

龙娣若有所指的看向六部的尚书,并最终落在宰相的身上。

虽然不知道此事的缘由,可是在这朝堂上决不能让这件事成为被人抨击自己的污点,必须将这口黑锅甩到别人身上去。

“陛下所言极是,依臣愚见,煊北王若是罪名属实,理应当诛,并且此事极为蹊跷,臣认为,必须严查,并将株连者一并铲除。”

见龙娣想要撇清关系,姬无忧立马上前,抱拳行礼后朗声说道。

“......”

龙娣冕旒下的眉头深锁。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诃西王昨日才与自己决裂,此时帮衬自己定然有所图谋。

他这是想要借自己的手铲除异己,并将大臣们的仇恨推到自己身上?

可若是自己不慎重处理此事,自己将会失去万万民众的认可,那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自己这是被他逼着选臣心,亦或者选民心?

不对,他肯定不会如此肤浅,他这看似给自己选择的权利了,可自己根本没得选,只能选择严肃处理煊北王。

并且自己在大刀阔斧的溯本清源的得罪大臣、门阀与士族后,他肯定暗藏着让自己失去民心的后手。

“此事朕知晓了,此事全权交由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卿一同审理,每日审讯结果,午、晚各递交一次。”

虽然明知道这件事就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可是龙娣也只能接招。

从最开始自己就处在了被动的局面,也不知道这摄政王手中还有多少黑料,想要治本的话,这批被摄政王用强权与把柄掌控在手中的大臣是真不能再用了。

“臣遵旨。”

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卿立马走上前领旨。

退朝后,回到栖灵颠的龙娣一想到姬无忧冷眼旁观的模样便感觉胸口有些泛疼,越想越气的她还没办法易容成赢铃儿去王府。

毕竟现在‘赢铃儿’在科诺帝国,所以她也只能留在栖灵殿里一边生闷气,一边练剑。

“陛下,王爷还未归。”

积雪散了后,在王府后院修剪树枝的湛蓝伊取出一块玉佩,无奈苦笑着向突然联系自己的龙娣汇报着。

“王府今天有什么违和的地方么?”

脱掉龙袍的龙娣身穿修身的衣物正在练剑,并一心二用的询问着缥缈散人。

“有一位丫鬟地位特殊,住在一位女性影衣卫的房间里不说,甚至能自由出入以往只有诃西王才能进入的炼丹房。”

湛蓝伊拿着剪刀剪下了一条芽包长势不好的枝干,心中叹了一声,这才继续汇报着。

看来自己向天道宣誓效忠的女帝是真的陷进去了...

“姓名,年龄,是何时进入王府的?”

龙娣的动作一僵,随后攻击越发凌厉起来,她的四周出现了十多柄金色光剑,随着她的剑法挥舞劈砍,威势逼人。

“夜揽月,十九岁,前几日她在逃婚时跳崖,随后被暗流冲入了王府后院,听闻她有七品丹师的才能,诃西王非常期待她能突破九品丹师。”

湛蓝伊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和其她丫鬟一同扫地的夜揽月,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将这位才貌双全的奇女子拉入卿玉阁中。

“十九岁的七品丹师?的确有些才能,不过也是棋子罢了...”

龙娣眼神越发的冰冷,所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在贬低夜揽月,还是在安慰自己。

“散人,劳烦你继续观察她一段时间,若是能为朕所用,于国于民都是件好事。”

最终,龙娣压下了自己心中的妒火,忍住了私情,选择了帝王之道。

在湛蓝伊聊了会天后,龙娣这才断开了通讯继续练剑,不过却因为心烦意乱,剑法显得格外凌乱。

此时,麒麟车舆再次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闲逛起来,而车内的姬无忧则是使用黑焰回到降沙城中。

“难道这降沙城内有什么秘宝么?居然围了快一个月了还没有离开。”

土质城墙上,姬无忧望着远处的帐篷皱眉嘀咕道。

降沙城城门关了一个多月,不过降沙城内靠种番薯、土豆这些耐旱的作物早已自给自足,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王爷,那批马匪中,修士增加到了十一名,皆是散修,并且,各大修真门派的弟子皆是在往降沙城靠拢。”

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影子里现身,恭敬的向姬无忧汇报着这段时间他打探到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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