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见陛下。”

虽然对于龙娣的亲自到来感到惊讶,不过姬无忧的礼节倒是丝毫不落下的起身向她行礼。

“爱卿免礼,怎么?爱卿竟是一副不愿见朕的模样?”

龙娣面带浅笑,迈着小小的步伐向姬无忧走来。

在看到姬无忧刚刚那副呆愣的模样后,揶揄的向姬无忧问道。

“陛下言重了,臣身子虚弱,恐患肺痨,生怕传染了陛下,所以才会如此慌张。”

姬无忧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捂着嘴咳了两声,在皇城里混了十三年之久,脸皮厚这一绝招练就得出神入化,反正他也不会觉得尴尬。

“无妨,无妨,朕有龙气护体,且有龙脉庇佑,世上病症皆近不了朕的龙体,爱卿安心便是了。”

龙娣脸上虽然是在笑,可是心里却是在骂。

这个厚脸皮家伙居然说得如此道貌岸然,还好自己昨天晚上逮着他偷跑出去买烤鸡、卤肉、佳酿,否则还真被他这幅外冷内热的孤傲病态王爷做派给骗了!

“陛下,您虽已获龙脉庇佑,咳咳,可是,臣同样有神通护体不也病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先帝便是病薨的不是?”

看着和自己炫耀龙脉与龙气的女帝,姬无忧眉头一挑,他那大逆不道的询问让龙娣表情一僵,那几个随行的侍女急忙跪下。

“呵呵,臣脑子病糊涂了,若是说了些不入耳的话,陛下就当没听到吧,切莫小瞧任何疾病埃”

姬无忧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龙娣的不满一般继续大逆不道的说着。

“臣还是离陛下远些为好,若是陛下病了,那天下岂不是又要传些臣是弑君反贼的谣言?”

见龙娣脸上笑容消失,姬无忧声音虽冷,可是语气却格外慎重,仿佛是真的在惧怕‘反贼’这个名头。

不过他那冷酷的眼神却在告诉龙娣,他还真是弑君的反贼!

龙娣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拳头捏了又捏,恨不得掐着姬无忧的脖子,让他变回那个晚上偷摸出去买烤鸡卤肉,被自己撞见后吓得额头冒汗的小气王爷,而不是这个暗中威胁要杀死自己的阴狠王爷!

“爱卿此言差矣,朕若是怕了那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岂会亲自来找爱卿?”

不断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龙娣重新带着笑容走到姬无忧身旁的位置处大大方方的坐下。

姬无忧见根本不怕自己威胁的龙娣,倒也不在继续言语重新坐下。

“爱卿,祭龙圣典时,你与朕一同祭祖如何?”

见姬无忧坐下,龙娣也整理好情绪开始与他谈正事。

而此时龙娣这个邀请让姬无忧心中大感惊讶,自己位居摄政王,本应同女帝一同祭祖,以向文武百官表明自己对皇室绝无二心。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出在这女帝现在铁了心了要反自己!

自己是皇室宗亲,血脉至纯,别人进去皇室祠堂便会灰飞烟灭,其他两位血脉淡薄的王爷也无法轻易进入的龙氏祠堂,可自己进去就和玩一样简单。

若是自己单独进去了还好说,若是跟在龙娣身后进去,那么在文武百官心目中,自己这就是全力扶持的龙娣的表现,一些不知真相的小官怕是再也不敢和她作对了。

她这是想要通过这件事将自己这位王爷和她高度绑定,挟王爷以令百官?这丫头居然玩懂了‘抛砖引玉’这个阳谋?可以啊!

“理应同行,不过,若是陛下要与臣一同进入祠堂,那么,按照祖帝留下的长幼尊卑之训,陛下应当走在臣身后,可此乃大不敬之举啊...”

姬无忧冷笑一声。

他可不是庸人,既然这女帝和自己玩抛砖引玉,那自己就给她来个将计就计。

“这...”

龙娣张了张嘴,小脑袋里不断回忆着是否有这一条祖训。

“臣乃陛下兄长,并身居摄政王之职,而摄政王要履行帝师之实,如此一来,臣即为陛下兄长,又为陛下帝师,着实不便与陛下一同进入祠堂。”

姬无忧冷着一张脸,看似不喜言辞,可却巧舌如簧的将自己要先女帝一步进入祠堂的话给落实了。

虽然这些事都是他在胡诌,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无耻,可是此话说出后,以他的权柄,绝无任何一人胆敢反驳,哪怕是此时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帝。

当所有人都认同某件事的时候,此事便是真的,而当所有人都不敢否定的时候,亦然如此。

“爱卿所言极是,那爱卿便与朕并肩而行吧,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龙娣脸上笑容渐冷。

说真的,这位王爷总是能在谈正事时轻易惹怒自己。

“陛下,祭祖并非只是你我二人的祭祖,还有百官、万民的注视,更是有他国使臣来访,若是不分长幼尊卑,那谁还会听大玄的圣旨?”

姬无忧的意思很明显,想靠自己的权势来收拢人心?怎么可能?

看着姬无忧脸庞的龙娣眼神深邃,仿佛是想要看透他那张伪装冷漠的面容下究竟是怎样一张嘴脸。

“爱卿,此事非要朕走在你身后么?”

看了半响姬无忧连眉头都未抬一下,龙娣叹了一声,仿佛十分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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