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要见着未来夫婿的亲姑姑,所以便也是有些害羞,这临着要出门了,总觉得衣裳穿得太艳,又觉得头山的簪子太多,所以这先到的,反而是慕博裕。

慕博裕自打进了这南伯侯府,就被安排在那院中,这南伯侯领着他这一干夫人去看了他,甚是满意。

但是慕博裕却十分不满意,且不说这些人将自己劫来,又如此将自己做一件物品般观赏,实在是觉得侮辱人,所以此刻看到这南伯侯等人,自然是没好脸色。

见了慕宛央,想起这好色成性的南伯侯,也着急不已,连忙关忧道:“小姑,您没事吧?”

慕宛央摇着头,“没事。”自己倒是担心他,不过看着除了脸色有些不好之外,其他都没问题,可见是没有被伤着,如此也松了一口气。

慕博裕一想到,这个时辰了,小姑还要深入狼虎之口救自己,心中不免后悔起来,倘若自己不看榜,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然就在这时,便听到四夫人的声音响起,慕宛央抬首望过去,便见一娉婷少女跟着这四夫人走来。

慕宛央本来还想,就南伯侯这模样,纵然他那夫人是什么天香国色,这女儿也不能都继承了夫人的模样吧?可是没到这会儿入眼的,却是个极其美貌的姑娘,既没有四夫人的妖娆,也没有三夫人的风情,更没有那五夫人的妩媚。

是个样貌清丽的姑娘,举手投足间风姿清雅,更没有这南伯侯的样子。

好像也没有传说中好色的特制啊!可是她不是让俩夫婿都死在她床上了么?

“爹爹。”澹台鸢上前,小脸羞红,像是染上了一层薄红,轻轻的叫着,眼睛却忍不住朝慕宛央这边看过来。

然后当她看到慕宛央后,眼睛珠子顿时瞪大了许多,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不是说来的是慕公子的姑姑么?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年轻姑娘家?

但这会儿南伯侯已经牵着女儿的手走到慕宛央的面前来,满脸得意,似这女儿是他平生的至宝一般,“亲家,这便是鸢儿。”然后旋即朝惊讶中的澹台鸢道:“鸢儿,快叫姑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里姑姑。”

说起孝敬姑姑,澹台鸢也才看到慕宛央身旁站着的那个高大少年郎,相貌俊朗,不是以往自己在家里阁楼上那西洋镜偷偷看到的那些公子们的那种俊气。

不但气宇轩昂,而且那身姿更是不凡,一时间那小脸就更红了。

至于慕博裕,听到这南伯侯已经直呼小姑亲家,那脸上的表情不由得顿时僵住,有些不解的看朝慕宛央……小姑不会就这么屈服了吧?

当然,他也朝着那澹台鸢看了一眼,容貌不凡,不过就凭着她这爹……还有她从前那两位惨死在床上的夫婿。

可慕宛央已经上前,两手热切的抓起澹台鸢的小手,手指不经意的从她皓白的手腕间划过,心头不由得一惊,怎么还是个处子?不是说她……

自己也就是好奇,能将两任夫婿都榨干的姑娘是什么体质,哪里晓得居然是个……

这样说来,那外面的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南伯侯如此爱护他的女儿,不应该任由那种有损姑娘家名誉的传闻流传开吧?

“姑娘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慕宛央毕竟年纪轻,又没见过这南伯侯的原配夫人,所以当下也只能干干的说了这样一句,一面松开手。

又感觉到侄儿不喜的目光,这才拉开了距离,然后在三夫人的邀请下入座。

连带着慕博裕也被当做新姑爷一般,坐了下来。

至于五夫人四夫人则跟着澹台鸢坐在对面。

慕博裕心中先是不安,旋即想到自己和小姑两人势力单薄,,如果不顺着这南伯侯的话,只怕他立即翻脸,到时候不但自己走不成,多半还要连累小姑。

所以便以为小姑现在不过是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