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单于!”亲卫们见单于倒地,一下子红了眼睛,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两个人举起战刀,冲着李和就劈,另两个人一人拖住单于一条腿就往后拉。李狂长啸一声,大剑横扫,将冲上来的两个匈奴人拦腰斩断,跟上去又是一剑,冲着被倒拖回头的头曼就斩。

“杀!”三个亲卫同时怒吼,和身跃起,狠狠的冲着李托撞了过来。李托虽然凌空斩杀一人,却被另外两人撞得站不稳身子,向后连退两步。身后的剑手紧紧跟上,将那两名倒地的匈奴人斩杀。,公晏凡经被拖回阵中。而更多的匈奴亲卫奋不顾身的糊杜制面前。李托虽然接连斩杀十几人,却依然无法再接近头曼,气得李托啸声如雷,大剑舞得虎虎生风。

头曼挨了李托一剑柄,虽然被亲卫们拖了回来,却半天没喘过气来。他只觉得嗓子甜,胸口闷,那口气憋在胸口,却怎么也缓不过来。坐倒在地上,张大了嘴巴,拼命的想吸进气去。

剑士的到来,给和匈奴人苦战了很久的步卒以喘息的时间,在短暂的调整之后,他们再次迎了上来,协助剑士们与匈奴人厮杀。吕释之随即派出了后备力量,将剑士和久战力疲的步卒换了下去,重新巩固了前线的阵地。

有了稳固的护卫,近万具强弩再次咆哮起来,将攻势如潮的匈奴人阵势拦腰打断。

头曼重伤,左贤王不敢再战小带着将士们撤回了阵地。

正在准备派骑兵冲锋的右蒲类王长叹一声,挥手命令骑兵退回原处。楚军的阵地已经夺回,剑手们也已经回到后方,再派骑兵冒着巨大的伤亡代价冲锋已经没有意义了。

“后撤二十里。”右蒲类王看看天色,下达了停止攻击的命令。呜呜的号角声在山谷之间回响,匈奴人缓缓的后撤,脱离了战场。

吕释之也不追击,苦战了大半天,他也需要时间来调整。

清脆的铜锣声在谷中响起,似乎在响应匈奴人的号角。直到这个时候,山谷间浓烈的血腥味才引起人们的注意,让人闻之欲呕。横七竖八的尸体,无声的向幸存的人们述说的战争的惨烈。

昌释之随即命人在阵前设防。然后开始打扫战场,清战伤亡人数。又累又困的将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寻找自己的队伍。他们轮流到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河流中取水,就着水啃吃随身的干粮。

天黑了,点点火光照亮了幽深的峡谷,有如夜空灿烂的星辰。

“大人,数字出来了。”长史掀开帐门,将几张纸送到吕释之的面前。吕释之接过来看了一眼,苦笑了一声:“伤亡不小啊。”

“嗯,匈奴人拼命了,半天功夫。我们就损失了一万五千多人,大剑士也损失了三百多。不过,匈奴人也没占着便宜,从现场的尸体来估计。匈奴人至少损失了四万人。”长史脸色沉重的点点头:“只是我军的巨盾已经没有了,再接着往下打,只怕伤亡会迅增加。从下午的情况来看,主要的伤亡就是在巨盾损失以后生的。”

“唉。”吕释之拍了拍有些酸麻的腿,另一只手抹了抹鬓角的头:“让抬重营不要休息,连夜再造一些巨盾,没有巨盾,用步卒对付骑兵确实够呛。”

长史应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大人,要不,在阵前栽上拒马吧,以目前的情况看,我军骑兵反击的可能性并不大。

吕释之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好,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拦住他们,等祖柱国他们前来合要能把头曼那头老狗堵在这山谷里,我们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那到是,不过,困兽犹斗。一旦匈奴人现无路可逃,可能会更加拼命的。”

“拼命就拼命,我还怕他不成?”吕释之撇撇嘴,不屑一顾的笑笑。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一块肉脯塞进嘴里,草草的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然后拿起行军水壶,仰起脖子灌了几口水,一抹嘴:“走,我们去看看将士们,给他们打打气。”

长史笑了,将战报揣进怀里。亲手拿过吕释之的大氅,跟了上去。

营地里,将士们虽然都很疲惫,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值夜的士兵站的笔直,一看到吕释之,都躬身行礼:“大人。”

“受伤没有?”吕释之走到一个士卒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着问道。

士卒激动的大声回答道:“回大人。一点轻伤,不碍事。”

“哈哈哈”吕释之放声大笑,回头对长史说:“你看,都说我们楚人剁勇善战,这可不是吹的吧?打了半天,中气依然十足。”

“大人,这可是我们秦人。”长史逗趣的说道:“我一看他这么高大的身躯,就知道他肯定是秦人。”

“呸!”吕释之喷了他一脸小故作不屑的说道:“现在哪有什么秦人。都是我楚国人,就都是楚人了。你这个竖子这么说,是想讨打吗?”

“大人,这可怪不得我。如今这新楚,非先前之旧楚,如果大人说是新楚的楚人,我自然不能有什么异议,可是大人说的分明是旧楚之楚人,我当然要分清楚一点了。大人。你虽然官高一阶,可是我大楚是讲道理的地方,我这个说法就是到咸阳去,到大王面前去说,也是不敢有让的。”

“妥子,打了一天仗没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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