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陈咬着嘴唇,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个“你”字。

赵小刀就抱着手臂看着她,在宿主的记忆中,石陈算不上有多坏,只不过跟在申丞身后狗仗人势而已,赵小刀也并不是无差别报复,每个人给宿主多少,她就还多少。

“我凭什么捡?你以为几个破杯子就能唬住我?”石陈把包重重往桌子上一摔,眼睛盯着赵小刀,“你以为用那点儿脏手段你就能跟申丞有说话的筹码了?你以为自己什么东西啊,下贱胚子,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喂,申丞吗?我知道你在忙,我长话短说,你有一些印着酒吧Logo的杯子在我这里,最近总有奇怪的人来我家敲门,万一被拍到就不好了,”赵小刀冲着石陈挤挤眼睛,极尽嘚瑟之意,“对对,我知道,我让石陈拿走,那她要是不要的话,我只能请搬家公司帮我一起拿走了,听说现在狗仔乔装的本事……”

然后赵小刀露出一个八颗牙齿闪亮的标准微笑:“石陈同志,你老板找你哦。”

说完,把手机递给面如菜色的对方,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石陈一边声音温柔可人地迎合申丞,一边脸色更加难看,过了大概不到一分钟,电话就挂断了。

准确的说,是申丞挂了,石陈看着手机起码发了半分钟的呆,来时候的嚣张气焰这一会儿功夫然不见。

赵小刀并不着急地从对方手里拿走自己按键都掉了几个的老摩托罗拉,还刻意给她留点儿对着发怔的时间,安抚地:“反正,几个杯子,没准去过那家酒吧的人都会觉得好看拿几个走呢?你说是吧?”

石陈气坏了,却不能发作,因为申丞逼她把杯子带回去,可她一是不情愿,二是申丞太忙,她根本没办法解释杯子已经被赵小刀摔碎了。

小赵同志当然是一副坐看石陈天人交战的样子。

杯子不重要,有酒吧logo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她跟申丞说了,申丞自然就会担心她会不会拿杯子打什么主意,就算赵小刀真什么也不做,有把柄留在这儿,他也寝食难安。

或者万一录视频的时候,一不小心录了进去,被某个眼尖的八卦人士看出端倪呢?

随着赵小刀动作越来越多,申丞那边的猜疑心也越来越重,即便他不想猜,申父也会引导他那样想。

石陈似乎做好了决定,但又有些不甘心,也抱起手臂,眼睛犀利,还有一点讳莫如深的样子:“你做这些,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送申丞个终生难忘的生日礼物?”她这个问题问的还真是刁钻,赵小刀能想要啥啊,无非是拿了宿主的给宿主还回来。

“你怎么不说实话呢?当初装得多无私奉献,多清纯无暇,现在这么处心积虑。”石陈本人跟宿主差不多高,只是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感觉更有气势,说这话的时候还朝着赵小刀倾了倾身,想多些压迫感。

小赵同志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侧一点身体,避开对方,顺便在石陈耳边小声地:

“你知道为什么申丞一定要让你把杯子拿走么?不是因为他没想到玻璃碎了,别说碎玻璃片,就算是碎成沙子,你也得拿。”

石陈身形一僵,赵小刀继续笑:“我可不是你嘴里的‘下贱胚子’,风水轮流转,现在主动权可掌握在我手里,说句不好听的,你老板可得看我心情活着,如果我算不上个东西,那你的老板就根本不是东西,更别说你;如果我下贱,那指着我活的你们呢?”

石陈一双牙齿恨不得都咬出了声响。

人嘛,总给别人惹生气就不好了,气坏了还损自己阴德,何必呢。

于是赵小刀尝试缓和了一下气氛:“你可能忘了你老板是怎么红起来的,怎么着我也算是他的半个恩人,我不言语的时候是我心地良善,可你欺负谁不好呢,逮着我欺负?他依靠我发家,赚来的钱雇佣你给他收拾碎玻璃,结果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激,还带我出去羞辱我,怎么天底下爽事儿给你占了。”

石陈脸色铁青:“你!小人得志。”

赵小刀挽起袖子,伸出两根手指,把地上沾了粥的衣服都丢进垃圾桶。

先礼后兵,缓和过了,就该说正事儿了。

“我要跟你说的,就两件事,第一,你就是一打工的,给皇帝老子打工,你也是打工,狗仗人势的事情别做的太多,报应不爽,而且提前告诉你,在我这里,报应还来得特别快;第二,你要带走的东西请你尽快带出我家,不然等会儿碍我事儿了,我可不确定我要怎么处理它们。”

石陈也很年轻,看起来经历完不像宿主这么尝遍人情冷暖,明显一路是被宠爱过来的。所以说是给申丞当助理,但这个护短心思,恐怕是没把自己往助理这个身份上安,倒是往女主人的路上跑偏了。

赵小刀说完就拿了个椅子坐在一边儿,没过一会儿,发现石陈居然真的蹲在地上开始捡碎玻璃片,一片一片放进她那个有着明显logo的名牌包包里。

也就刚捡了两片儿,小赵同志发现她虽然手上动作依然没有停顿,却突然侧头嘲讽地看了自己一眼。

“你还不知道吧,我见申丞的第一天,我们就发生关系了。”

石陈一点没有刚才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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