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水将一直吐向你,他们会不停地报道你,消遣你,直到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记住你!”

这些话都在宿主脑海里。

是申丞的父亲当着他们三个人一字一顿地说的,赵小刀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话把申丞说动了,总之当天晚上回来,他就跟宿主提了分手,并且哀求宿主看在往日情分上,可以继续做一个地下枪手,为他写歌。

本来,相爱时有情有义,不爱时挥手道别也没什么可指摘。

可是拿着宿主每天熬夜写的歌去谋得了名声,还让失去爱情的宿主没名没分地继续跟他保持关系,就是渣男本渣了吧?

也是当晚,宿主的弟弟突然把一个纸袋拿到宿主床头,说:“姐姐,这是你这几年给我的零花钱,我都没有花,你可以去读个大学,读个大学,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就没人能看不起你了。”

那天宿主经历了几重打击,没察觉弟弟话里那重“没有我拖累,你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的意思,只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

第二天,申丞的一个小助理接宿主去公司写歌的下午,宿主的弟弟就服了安眠药。

宿主从知道弟弟自杀开始,就一直在脑内循环他最后说的那段话,那么深刻的后悔和痛苦,将她这些年积累的坚强部击垮,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小刀这二十年的人生,一直都没有近距离地感受过死亡,除了姥姥的身体偶尔抱恙,让她偶尔想到这个词,她做梦也不敢想象宿主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别的小姑娘承受父母爱意时,她带着残疾的弟弟四处接受冷眼。

别的小姑娘穿着好看的衣服,背着价格不菲的包包时,她白天穿着工作服打零工,晚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摸着吉他弦写歌。

她的青春从大二那年就开始结束,也在大二那年被重新开启,可最后不过是一段短暂又痛苦的梦,醒来都带着宿醉的头疼。

赵小刀发了几秒愣。

想到宿主的最后一个愿望,想照顾好弟弟,就觉得特别不服。

弟弟肯定是要照顾好的,但抢房子的伯伯,抛弃后还想利用人的渣男,肆意践踏别人尊严的渣男父亲,还有狗仗人势的渣男助理,就这么白白放过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赵小刀抬头,眼睛盯着辛言芮:“你要是再敢自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