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邵医生那里出来时,应暖可满脸尴尬。

“不是怀孕,肠胃不适而已,至于验孕棒验出来两条杠,例假延迟,不过是假性怀孕,过不了几天就会来例假了。”

“想要当爸爸,看来蒋大少还需多努力。”

“但是她宫寒的问题不容小视,我开张药膳给调养调养。”

他的话还萦绕在耳,羞得应暖可抬不起头,只盯着前方蒋肇庭的后脚跟,亦步亦趋地随着他的步伐走,谁知他忽然停下,她一个不注意就撞了上去。

看着她如此胆怯又乖巧的模样,蒋肇庭那点憋屈的心情也慢慢消散了。

早上的阳光洒落在应暖可的脸上,显得柔和乖顺,泛着淡淡的光晕。

“一场乌龙。”蒋肇庭苦笑说道。

“也没什么不好。”应暖可小声嘀咕。

轻飘飘的几个字就像响亮的耳光扇在蒋肇庭的脸上,让他的面色一阵青又是一阵白,最后气鼓鼓地径自上了车。

应暖可无奈地摊了摊手,暗骂他幼稚,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他们两人都没做好充足的准备,要是忽然迎接一条小生命,恐怕会弄得措手不及。

她也乖乖上了车,看着驾驶座上暗自生闷气的蒋肇庭,不得不柔声哄他:“现在不是最佳时机,又没说不生。”

蒋肇庭沉默地发动车子,脸上怒气未消,却也不想朝她发泄,只能独自憋着。

这憋着一肚子火气的男人,一不小心就将前排车子的屁股给顶了,蒋肇庭怒火朝天地解了安带,下去就是一阵谩骂:“长没长眼睛啊?前面空的,刹什么车啊?”

应暖可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这是找别人当出气筒了,果然不可一世惯了,明明是他追尾的责任。

以免事态越来越严重,应暖可赶紧下了车,拉住他的手臂,劝道:“别吵。”

应暖可就是他的灭火器,简单两个字,就让他燃烧得旺盛的火气消了大半,可对方却不愿意息事宁人,嚣张跋扈地说道:“老子想刹车就刹车,你管得着吗?你这辆破车刹不住怨我?妈的,将老子的新车撞成这样,你赔得起吗?”

今天他们开的是应暖可的POLO,而对方却是一辆玛莎拉蒂跑车,两辆车刮擦得都不严重,可是偏偏两个司机都不是隐忍的脾气。

蒋肇庭是不屑与人在大马路上对骂的,只是见对方不加掩饰地盯着应暖可,嘴上也不干不净:“要是让这小妞玩我陪下,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不计较你的过错,不然将你扒光了,也赔不起本少爷这点喷漆费。”

蒋肇庭笑得玩味,嘴角的弧度上扬,只是眸底是冷意,他将应暖可拉到一边,自己重新上了车,档没换,油门一踩下去,发动机的声音如同一道催命符钻入那人的耳朵里,他吓得面色惨白,透过挡风玻璃指着蒋肇庭骂:“他妈你有种撞过来,老子……让你将命交代在这里。”

蒋肇庭冷眼瞥了瞥他,挂挡再踩油门,直接顶着他那辆跑车冲过去。

不仅是那个跑车司机,连应暖可也被蒋肇庭疯狂的举动吓得呆滞僵冷,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蒋肇庭一直顶着那辆车滑了五米左右才停下,长腿迈下来,面无表情地走到那人面前:“你的嘴巴再敢吐一个字试试。”

蒋肇庭虽然不是温文儒雅的相貌,可是在办公室待久了,难免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错觉,疏不知他就是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身上流淌的是不容侵犯的血液。

应暖可对刚才那幕还心有余悸,眼角湿润地瞪着蒋肇庭,眼里是不赞同的责备。

那人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自己那辆被撞凹进去的车子,就记起蒋肇庭的警告,一个字也不敢多言。

蒋肇庭给陈北打了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人,又让游斌过来处理这事。

看着蒋肇庭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以及那俾睨众生般的霸气,此时的跑车司机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陈北来得很快,看见那两辆交缠在一起的车子,不动声色地问:“需要我留下处理吗?”

“让游斌去,你送我们。”

蒋肇庭跟应暖可现在的状态都不适合开车,陈北没再多嘴一句,很守本分地坐进了驾驶座。

要不是碍着陈北也在场,应暖可早就想发飙骂他了。

蒋肇庭看她湿漉漉的双眸盛满怒气,可是又气鼓鼓地没开口,笑道:“干嘛?不是没事吗?”

不说还好,一说她的火气就涌上来,“蒋肇庭,你是不是疯了?本来追尾就是你的错,还骂人,骂人就算了,你还故意吓人,把别人的车子撞成那样,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我知道你堂堂蒋大少不怕事,可是我会怕啊。”

虽然语气很凶,可是眼眶盈满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

蒋肇庭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哑声说道:“我忍不了他用那么轻佻的语气说你,要不是大庭广众的,我已经将他打趴下,踩着他的脑袋让他向你道歉了,哪里只是撞坏他的车子这么简单啊?”

“你简直无法无天,跟个恶霸似的,明明是你自己有错在先。”

应暖可不满地嘟囔,说到后面声音已经软了下来,说来说去他都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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