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父亲是死在她的面前,没有人知道那双血红的白色帆布鞋再也洗不干净,永远带着红褐色。

此时的她,身都冷极了,双手紧紧抓着被单,不停地发抖,周边是血,是血。

“舒宜岚...”

“舒宜岚...”

有人在喊她,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她蓦然睁眼,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卓予淮。

“你发高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她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连发丝都是湿的,人却发起了高烧,烧的迷迷糊糊的没有力气。温简像是一个开关,把过去的厄梦打开,部朝她涌了过来。

卓予淮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抱起她送医院进急诊,她也无力反抗,很累,身都无力,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

急诊走了一遍,除了发烧没有任何问题,大约是受了刺激,身体的应激反应。卓予淮执意给她安排住院,找了一间***病房,输液退烧,镇定剂,她终于一夜无梦沉沉睡着。

第二天醒来,除了身体有些虚之外,已无任何异常。卓予淮趴在她的病床前睡着,听到她的动静,他猛然清醒,第一时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烧了。”着实松了口气。

“昨晚谢谢你。”舒宜岚也恢复了理智,不就一个温简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卓予淮送舒宜岚回家。

“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别去上班。”他嘱咐,自己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想留下来陪舒宜岚。

“卓予淮,我们就到这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留在我家的东西,今天有空收拾一下拿走,如果不想收拾,我找人收拾好给你送过去。”

舒宜岚平平静静地说着,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对普通的室友说话。

“什么意思?”卓予淮微愣,不明所以。

“我说的很清楚了。”

舒宜岚只想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只想远离温简,逃不掉还躲不掉吗?与温简有关的人,她都不想有任何牵扯。

从父亲舒明海去世之后,她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在想,父亲到底是更爱她还是更爱温简?因为没有答案了,她会不自觉想起从小到大与温简的每次矛盾,父亲的立场。这种比较让她一度迷失了自己,她好不容易从温简的阴影里走出来,过上正常的生活,她不想再回去。

卓予淮与温简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又是利益共同体,无需问他的选择。

哪怕他一时错位选择了自己又如何?

温简会从他身边消失吗?不会!

难道她要为了卓予淮,再把自己陷入与温简的竞争之中吗?

不要,坚决不要。

所以她选择退出。

“舒宜岚,到底在你眼中,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之于你是谁?”

本已经放弃当佛系的舒宜岚到他的问话,没忍住问:

“那你呢?在你心里,我与温简谁轻谁重?我昨天其实已经表明过我的立场,我与温简,你只能选一个。”

其实她心里有隐隐的期待,期待卓予淮会笃定选择她,笃定站在她身边,跟她说温简不重要。

“舒宜岚,这是两码事,你与温简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没有必要比较。”

“不一样的存在?一个是白月光?一个是朱砂痣?”她真的烦透了与温简牵扯到一起。

人生已是云泥之别,她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温简早已经功成名就了。

她逃不过,还不能躲吗?

不再给卓予淮说话的机会,她转身进房间,从衣柜里把他的衣物一件件塞进行李箱里,卫生间里他的洗漱用品一股脑扔进袋子。

怎么会这么多他的东西?明明没有住几天,怎么他的东西占满了角角落落,一个行李箱根本不够。

“舒宜岚,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卓予淮拦住她,牢牢牵制住她的手,完不知她到底在闹什么?

“没什么可谈,我们之间还没到那一步,不过是睡了几次,互有好感,现在算是及时止损。”

卓予淮被她的话伤到,拽着她手腕的手渐渐发白。

“原来在你心中,我们的关系不过如此!”

“不然呢,我说难舍难分?你信吗?”舒宜岚已经把他的东西部收拾好,放到了门口,给他开了大门,做出赶客的姿态。

她觉得自己做得真棒,果断,快刀斩乱麻。

卓予淮也是真的被气到了,被伤了自尊,低眉垂目良久,未拿行李,大步从她身侧离开。

请了一天假后去上班,肖主任看到她甚是恼怒:

“你昨天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给律所带来多少不良影响?”

“肖主任,对不起。”她昨天确实情绪化了,多年不见温简,乍然见到整个人都失控,现在想起来,太不职业。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昨天的会议有多重要?卓远科技部高管都在,并且是那位产品设计师首次露面,你倒好,当场掉链子跑了。因为你,后面的会议,卓总直接就没参加。”

舒宜岚认真道歉,自我反省,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肖主任还是生气: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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