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越想越坐不住,他起身拉住傅云:“这些东西让顾嬤嬤帮你打点就成了,不必亲力亲为?”

傅云无奈:“这都是御赐之物,半点都马虎不得。”

“日后这种赏赐多的是,不必在意。”傅越看着心烦,拉着她往外间走。

傅云无奈,这是沾了外祖父的光才得来的东西,日后外祖父留在京城,没有了战功,怎么还会得到赏赐?

再者说,上辈子外祖父归京之后,不知被谁陷害,竟说两位舅舅私通外敌,被当场斩首,就连三位兄长都无人幸免。外祖听到消息,中了风。两位舅母趁乱将顾轻歌送走,这才保住了顾府最后一丝血脉。

只是她们不知,那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人扼杀。

可惜她不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细细想来,左不过那几个人罢了。

她要好好筹划,不能再步前世后尘。

傅越拉着傅云坐下,将那盒子推到她面前,抬抬下巴:“瞧瞧,喜欢吗?”

“这是什么?”傅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打开。

入目是一件色泽纯净的玉石,尚未雕刻,但看得出是块好料。

傅云将其拿出来,意外那玉竟然触之升温。

“这是块暖玉?”

见傅云喜欢,傅越这才松了口气。他点点头,道:“嗯,听府医说你体寒,哥哥便寻了来,戴在身上可以养身子。”

“多谢哥哥!”傅云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当真是喜爱极了。

傅越却烦躁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的手剁掉。

他为何要替太子送这个东西?这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吗?

但是想到此物对傅云的身体好,又能让傅云开心,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劝自己别生气。

看着傅云拿着暖玉爱不释手的样子,傅越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他轻咳一声,起身道:“天色晚了,哥哥便先回去了,有事就差人去喊我。”

傅云欢欢喜喜的将傅越送到门口,喊道:“云儿会日日将此玉佩戴在身上的,定不辜负哥哥一片苦心。

傅越脚下一个趔趄,头也不回的跑了。”

傅云疑惑的问檀香:“你有没有觉得哥哥今日有些反常?”

檀香也点点头,但不敢说主子的不是。

傅云摇摇头,不再管他,回到屋子里继续规整那些首饰。

果不然如顾氏所料,虽然皇上尚未论功行赏,这将军府的门槛便要被踩烂了。

林氏和许氏带着顾轻歌应付了几天,连连叫苦,给南阳候府送了信,让顾氏带着傅云来小住几日。

顾嬷嬷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笑道:“两位夫人还是如年轻时一般,半点长进也没有。”

此时顾氏正在傅云的院子里,闻言笑道:“两位嫂嫂这些年都不曾与京中夫人打交道,想来是连之前那点道行也忘光了。”

说罢,她看向傅云:“收拾几件衣裳,咱们去外祖父家住几日。”

傅云自然是愿意的。

这几日傅婉不知道怎么了,看向自己的表情总是说不出来的奇怪,对自己的态度也好了,当真是莫名其妙。

没等她们收拾好,将军府的马车便到了。

顾嬷嬷来报,说林氏和许氏在老夫人那里坐着,等着两位了。

顾氏让下人们帮着收拾,便赶紧带着傅云去了慈寿园。

老夫人身子尚末好利索,而她的两位嫂嫂又惯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她实在是担心她们哪句话说的不好将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

顾氏到了慈寿园,听着屋里传来的嬉笑声,放下心来。

等到下人们通报了,顾氏才领着傅云进去,给老夫人请安。

“快些起来,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些虚礼。”傅老夫人笑着说,问顾氏,“东西可收拾好了?该带的都带着,莫要短缺了什么。”

“无妨,将军府什么都有,若是短了缺了,再去置办就是。”林氏快言快语的说道。

顾氏看了看傅老夫人的脸色,说道:“劳母亲挂心,都收拾好了,左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回来了,也无需多少东西。”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便差下人们来送个信儿,我叫他们给你送过去。”傅老夫人叮嘱道。

见顾氏应下,她又对傅云道:“去了外祖府上,定要守规矩,可莫要同在咱们候府一般,可记得了?”

莫要同在候府一样?傅云眨眨眼,她在候府怎么了?

顾氏听傅老夫人话里话外的说傅云在候府不守规矩,顿时不高兴了。她的云儿回来,一天祖母的疼爱都没有享受到就罢了,如今好端端的竟然还要被指责。

许氏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笑道:“云儿也是顾府的小姐,自然是在候府如何,在顾府就如何。老夫人要担心也该是担心顾府一众粗人,恐会怠慢了云儿才是。”

老夫人看了许氏一眼,那帕子按了按嘴角,这才说道:“云儿对顾府再亲,也是外人,去了便是客人。

在人府上做客,哪有任性妄为的道理?”

“我瞧着云儿规矩好得很,比歌儿好多了,处处懂理,怎么就是任性妄为了?”林氏闻言道,“再者,父亲疼爱云儿,我们疼爱云儿,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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