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贺双哭了半晌,结果发现他压根没注意自己,哭不下去了,抽抽噎噎地问:“暗、暗警官,我可以去看看我可怜的两个女儿么?她们还那么小,就……”

封容抬手打断了她,“你想不想看看贺萍芝和贺萍依的验尸报告?”

贺双没反应过来,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什么?”

封容把两份报告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打开,盯着她的双眼,“你不想知道你的女儿们是怎么死的么?”

丹凤眼本该妩媚多情,就连长在百里梦鄢那等大冰山脸上都叫人觉得漂亮得不行,只有封容的那双眼美则美矣,却满带凛冽,威严不容直视,心虚点的都觉得被看一眼就剜了一层肉,贺双被他盯着,一下子想到凌晨那时眼前这个人抬手间几乎毁了整个病房的举动,整个人便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她忽然意识到就算她连鬼都不怕,但是这个男人可能比鬼还可怕,有些事情并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你还没见过贺萍依的尸体吧,”封容翻开其中一份报告,上面贴着案发现场的照片,躺在血泊里的女孩睁着失去焦距的眼,像是透过照片直直地瞪视着此时在看着她的人,面相扭曲,乍一看形同恶鬼,贺双刚被封容吓得神思不属,这下更是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然后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女儿,她顿时尴尬了,封容像是没有注意到,径直道:“贺萍依是被吓死的。”

“……啊?”贺双胆战心惊地坐回去,闻言又呆住,“她不是……”

“不是,她死了之后才摔下去的,从你买的那层楼所在的楼顶上,”封容打断她的话,慢条斯理地陈述,“昨晚你也看到了,这世界上是有鬼的,你说,她会不会那么巧,就是被鬼吓死的?”

贺双的心脏猛地多跳了一拍,“暗警官,你们办案要讲证据……”

“什么证据?”封容的指头在报告上划拉了几下,状似轻蔑,“昨晚贺萍芝那个死法,我这边也不好向上头交代,你出庭作证,谁信?”

贺双脸色一白,“暗警官你不能这么说,你是亲眼看到了那个鬼害死我家萍芝的,你要给她作证……”

“作什么证?”封容问得无辜。

贺双急忙道:“你看到了的,有鬼想杀她!”

“像你说的,证据呢?”封容眼帘垂下,如神佛睥睨,万物皆在掌指之间,“比起鬼吓人这种事,我说是你亲手杀了你女儿,恐怕还更令人信服吧,毕竟那时候只有你靠近她。”

贺双的脸色瞬间惨白到底,她一下子也想不到对方是真的找到了证据还是误打误撞给她定罪了,可是偏偏戳中了她的死穴,“你这样胡说八道就能结案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胡说八道?”

“可是萍芝她们明明……明明……”

封容起身,似乎已经无意和她纠缠了,“鬼的证据不好找,但是人的证据——很难么?”

“暗警官!”贺双的音线一下子拔高。

“嗯?”封容懒懒地撩她一眼。

贺双怕他变卦,赶紧道:“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你不能把我女儿的死赖在我身上。”

封容似乎不感兴趣,嗤道:“我以为昨天做笔录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了。”

贺双迟疑了一下,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看起来好像真的不在意,贺双只好豁出去道:“但这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封容这才坐回去,表示洗耳恭听,“说说看?”

“我二哥他会使妖术!”贺双咬牙道,“自从他认识那个叫戴衬虚的男人之后,他就学了一手妖术!”

就在距离医院几公里之外,一家酒店里,因为白丛丘和佘巡的意外到来,见戴衬虚的工作最后还是落到了祝孟天和费蓉身上,他们本来就是总办外勤组里嘴巴最厉害的成员之二,不仅三两句就逼得戴衬虚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还套出了一些许意料之外的线索。

“对,贺寿有天分,我才会把戴家的术法偷偷教给他一些,我的确是违背了戴家家规,不过你们灵安局事事都管,难不成连家法都要替各个世家执行?”戴衬虚被他们弄得恼火,愤然不平地道。

祝孟天和费蓉对视一眼,祝孟天道:“家法那种事我们就不好插手了,不过人命案子就没办法不归我们管了。”

“我知道你们在查什么,”戴衬虚似乎想到了昨天贺寿对他发火的样子,气势微微颓然,“我没做就是没做,贺家那些人我还看不上眼,我在戴家过得挺好,现在又在和你们灵安局谈合作,我何必拿自己的大好前途开玩笑?外传家族术法还能原谅,毕竟那是我的血缘亲人,可是滥杀无辜的话我的一切就毁了……至于我二哥,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教他术法是让他自保,他连杀只鸡都要犹豫半天,杀人?得了吧。”

费蓉见他微微嘲讽但是没有蔑视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好像很不喜欢贺家的人,不过和你二哥的感情挺好的。”

戴衬虚沉默了片刻,“当年贺家的人要把我卖掉的时候,只有我二哥护着我,他说有他一碗饭,就分我半碗,我被戴家带走的时候,他追着车子跑了半里地……我可以不认我爸妈,定期给赡养费就是了,但我不能不认他。”

费蓉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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