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在厉堇宸的脸颊印下一个吻，轻如羽毛。
厉堇宸深沉眼眸中的情绪起伏不断，不敢轻举妄动。
“五年了，为什么不愿放手？”
陶婉看着这个男人的眉，这个男人的眼，这个男人的鼻和嘴，每一个棱角分明的线条都仿若星辰般俊美。
“因为你还爱我，所以我不能放。”厉堇宸从陶婉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真荒谬……”陶婉笑出了声，眼眶中的泪水也流淌了下来。
他依旧不肯说出口，他明明还爱着自己……
厉堇宸怔怔看着落泪的她，缓缓将唇覆盖过去。
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点吻干。
从眼角，到脸颊，再到鼻翼，最后落在唇侧……
在陶婉以为他会进一步行动之际，他却将唇移开，搂着她的手也松懈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命人将你的行李送过来。”
厉堇宸轻声说完，深深看了陶婉一眼，便侧身拧开了大门。
陶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出声挽留。
她依旧保持着刚刚被他拥住的姿势，后背仿佛还有他的大手缓缓拂过，颈脖处还有他浅浅暖暖的呼吸飘过，唇角还有他薄唇落下的气息……
陶婉的思绪是凌乱的，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该如何处理自己和厉堇宸现在的关系。
这一夜，她蜷缩在沙发上，沉思到天亮。
殊不知，门外的厉堇宸，并没有走远，只是蹲坐在楼梯间，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第二天上午，陶婉的所有行李都被人送了过来。
陶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皮包，里面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唯独少了钱包中自己一张半身旧照。
是谁拿了她的照片？
陶婉第一反应猜测的人，不是郭栋，而是厉堇宸。
她拿出手机想拨电话过去询问，想起昨夜他说过的话，硬是生生止住。
可能不再打扰，就是最好的告别方式吧。
陶婉看了看钱包中存放照片的位置，心底有种空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