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垂下打上金粉的双目,再一抬眼,通红的眼珠仿佛戴上美瞳,却依然柔情万种,声音甜腻如同蜜糖。

“我知霍家有高人供奉,更知奴家这只是小把戏,但一直未曾受到警告,我只以为妹妹是懂奴家的。”

话落,她哀伤地轻叹一声,仿佛羽毛飘落在雪地上,令人心中发软。

“我是在给你一线生机。”唐安正色道。

白柔轻轻叹道“人有贵贱,鬼为人惧,妹妹若怜惜奴家,便莫插手。

横竖天劫在望,让我为这世间可怜女子多除去一个祸害。”

她目光落在地上蠕动的苟飞身上,眼中杀机大涨。

期间猛的一俯身,双手探出尖利的鬼爪,显露出一道道鬼气蔓延在上。

唐安眉头一皱,随手一挥,灵光寒芒一刷,驱退屋中不断席卷的鬼气。

“又是被男人蒙蔽的可怜人呐。”白柔似是怜悯的叹道。

而后猛地跃起,声音变得凄厉,“你我同是女子,为何为了这些男人、该死的男人动手!”

“我所附身的,便是被男人百般侮辱、千般蔑视的可怜女子,你看如今那男人匍匐于我脚下,她该是高兴的。”

霍炎实在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你一口一个奴家,又说是百年漂泊的人,怎么就不知道时代变了?

在你眼中你附身的白柔可怜,在她眼中却是勇敢追寻爱情。”

秦朗连忙接上,“而且你以为她这就是可怜巴巴追在人身后,男人却对她嗤之以鼻?

实际上白柔将这视为挑战,在追求之余,她玩的可不比我们这些有名的纨绔子弟少!”

唐安点头附和,“自古就有渣男,但如今时代真变了,渣女也是有的。一味居高临下可怜女人,何尝不是瞧不起她们?

你都说你飘荡百年,那人家男女情爱在局中,定局如何,自有局中人去经历。

你擅自插入其中,本来只是男爱女情,硬生生被你搞的凶杀。

况且我这小弟还有后面两个,他们除了男人,还有另一层身份啊。”

在白柔冷冷的凝视中,唐安认真的道“姓沙名雕,字二狗。

比起在男女关系上乱混,沙雕犯傻,他们才是专业的。”

被老大内涵的秦朗和霍炎感觉膝盖上中了一枪。

就在这时,灵光压制鬼气中,鬼苟飞趁机爬起来,他滚到唐安身边。

狗怎么啦?他姓的就是狗!

既然是狗,那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怕什么?

深受刺激的苟飞勇敢的与白柔对视,张口就一阵汪汪汪的狂叫。

你过来呀!我老大在这,我怕你呀,有种和我老大单挑啊!

活脱脱展示了什么叫狗仗人势,简直活灵活现!

“你竟敢戏弄我!”

白柔不在装模作样的似要和唐安探讨百年来女子受骗被歧视可怜的社会前状,大怒的咆哮。

“你身上血气密布,本似当你逃不过百年来的天劫,故此不想多掺合。

你最初所做是人渣命里应当的,但如今你吃下的心脏、吞噬的生机可不是痴男怨女,你说的好听,不就是想苟延残喘以此来给自己蓄鬼命。”

眼看就要开打,一时半会儿是等不到天劫,躲懒是躲不过的。

唐安礼尚往来掀了对方的老底。

两方就要打斗起来时,刚才无风自关的大门又砰的大开。

依旧是一道光芒万丈的身影,后面跟着个小跑腿。

念珠开道,冬凝还没落地,义正言辞的厉叱道“光天化日,妖孽竟敢作祟,你杀戮满身,饶不得你!”

霍炎回头骂道“哪来的愣头青抢我们老大的台词?”

“你是谁?竟敢侮辱冬凝小姐!”童瑞立刻回敬。

随即看到了彼此的模样。

霍炎冷笑道“原来是你这小子这段日子似有似无内涵我们老大,今天还上门来抢生意怎么滴?有种单挑啊!”

说着就撸起袖子,要在这鬼气密集的地方搏斗起来。

另一边冬凝念珠护身,终于见到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林竹』。

而唐安目光也落在她身上,正主终于出来了。

这两班人鲜明的对峙,本来占据舞台位的白柔一瞬间被遗忘,她不甘寂寞的嘶吼。

就在这时突生白光,众人再抗拒时,已经不是原来的别墅,张灯结彩,似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戏台。

再仔细看,根本就不是色彩绚烂,布置热闹的戏台,而是挂的是冥帖,贴的是白纸。

咿呀咿呀声中,踩踏着鼓乐的节奏,水袖如云的花旦噔噔噔的出现,青丝如瀑,脸上浓墨重彩,哀怨凄绝的戏腔中,水秀甩动,霍然激射而去。

唐安和冬凝原地一跃,各占据一角。

刚才要打起来的四人此时依旧是两列,三人环抱着瑟瑟发抖。

孤零零的童瑞不屑看他们一眼,除了腿肚子发软,一切都很不错。

“两个女天师为了男人来对付我,真是好!很好的很!什么时代变了?”

白柔嘶声长笑,身姿如水般猛的俯下,念珠带出的浩大光圈穿空。

唐安侧身一转,闪过挥到面门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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