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楼玉重实在看不下去,轻轻咳嗽一声。

被提醒的楼玉斋蹭一下单膝下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红丝绒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钻戒。

“鱼儿,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楼玉斋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了一句话。

如果没有你,他看不见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斑斓,因为在没有相遇之前那些热闹与欢喜他从来都不曾参与。

是面前的这个人让他像一个真正的少年人一样拥有过年少轻狂和桀骜不驯,他如迟暮的生命因为有俞鱼的存在重新有了生机。

楼玉斋希望在将来,能和她一起看月光洒落星幕,看朝阳升上天空,看清风拂过山林,只要有俞鱼的存在,他心中便欢喜。

一个萤火虫轻飘飘的落在钻戒上,泛着荧光的尾部把透明的钻石折射出剔透的光芒。

俞鱼怔怔的看着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楼玉斋额上起了汗,手心也一片汗湿,越发深邃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等着他的审判官做最后的宣判。

金色精气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飞过去按着俞鱼的头答应,红色精气懵懵懂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虫鸣鸟叫声中,俞鱼回忆起他们的第一次相见,第一次牵手,还有第一次亲吻,过去的记忆就像无声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略过。

“鱼儿,你愿意吗?”

楼玉斋鼓足了勇气又问了一次,一双眼潋滟着,波光粼粼。

俞鱼猛然从回忆的洪流中抽身出来,低头看着对着自己单膝下跪的楼玉斋,缓缓点头,

“好啊”。

楼玉斋一时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他懵着一张脸,

“啊?”

“我说我愿意”,俞鱼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一双大眼睛里满满都是欣喜,这个小傻子。

绚丽的烟火在楼玉斋脑海里一层层绽开,落下的星子点燃了他整个心田,燎的吓人。

他此时眼里只有俞鱼粉面含春,不甚娇羞的模样。

楼玉斋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把盒子里的钻戒取出来拿在手里,抬眼注视着她,目光里是盛满的温柔。

俞鱼把手伸到他面前,心甘情愿的等着他给自己打上烙印。

当无名指被套上戒指的那一刹那,萦绕在俞鱼身体周围的红色精气突然嘭一声开始破碎,化成碎片融入金色精气的身体里,金色精气也随之裂开。

两股精气开始追着对方旋转缠绕,宛如太极鱼图,一阴一阳,逐渐放大将湖边的两个人笼罩在一起。

最后两股缠绕在一起的精气化成了一朵鎏金色的含苞睡莲,悄悄没入俞鱼的头顶消失不见。

两人都没发现自身精气的异常。

“还挺好看的”,俞鱼把左手放眼前打量,见他还跪在地上不动,呶了呶嘴,

“楼先生,你还不起来,地上有金子?”

楼玉斋像是刚从沉睡中被叫醒,巨大的喜悦席卷了他的身,

“鱼儿,我,我会对你好的。”

他长手一揽,环着俞鱼的腰把她抱进怀里,入手却是一片滑腻的肌肤,楼玉斋指尖一颤,尽管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但他脸上仍然浮上两朵红云。

俞鱼环住楼玉斋的脖子,踮脚把唇送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楼先生,该亲吻你的未婚妻了”。

说完便笑弯了眼,又往他怀里挤了挤。

楼玉斋放在俞鱼背后的手摩挲了几下,低头吻她,两条鱼儿你追我赶,随着微波悠悠摆动。

湖里蛙声阵阵,泛着绿光的萤火虫绕着两人上下翩飞,月亮挂在漆黑的夜幕,相拥的两人如梦似幻。

躲在一边的沈和生心里的怅然一闪而过,随即只剩衷心的祝福。

楼玉重看着长大成人的弟弟,心里是满满的欣慰,当初那个像猫儿一样大,让他们一家人时刻都在牵肠挂肚的孩子,都到娶妻生子的时候了。

而站在院门里的俞怀延眼里满是水光,沈眉抱着俞三宝紧紧依偎在他身边,

“玉斋是个好孩子,鱼儿喜欢他,他一定会对鱼儿好的”。

“嗯,走吧,进去了”,俞怀延眨了眨眼,把泪意忍了回去,揽着他们往里走。

温存过后,楼玉斋牵着俞鱼的手慢慢走在湖边,边走边说出自己的规划,

“鱼儿,我把这个院子买下来了,就当做我们的婚房好不好,或者如果你喜欢其他地方,我都可以买下来”。

“以后你可以在前面坐堂,后面就是我们的小家,湖里面可以养着真正的小鱼儿,种着荷花和睡莲,那里还有秋千和狗舍,整个院子都可以做成你想要的模样。”

俞鱼说不出自己此时的感觉,楼玉斋做的每个规划里都有她的存在,她只觉得眼前的路这样短,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

“很好,我很喜欢”,俞鱼投进楼玉斋的怀里,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是让她最欢喜的地方。

楼玉斋满足的把人圈住,终于到了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哟,小俞大夫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看病的老太太眼尖的发现俞鱼戴在左手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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