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校重大课题项目公开答辩,报告厅里的领导、教授以及学生济济一堂。
柯彦走上演讲台的那一刻起,便开始搜寻虞可恬的身影,就像那次在新生开学典礼一样。
不同的是,这回他找到了她。
虞可恬正如他所愿坐在摄像机那儿的位置,柯彦程看着摄像机下的虞可恬,眼中唯有她,其他周遭一切都成了瞳孔里的虚影。
于是11月5日这天,柯彦第一次站在百余人面前,完成了属于他的一场长达十分钟的公开答辩演示。
虞可恬坐在后排,甜甜地笑着。
虽然看得出柯彦依旧有点紧张,但他优异超人的专业知识和素养摆在那,没有让他出一点错。
唯独语速不快,停顿较多。
但台下的人公认,这是身为天才应有的讲演个性使然。
不管怎么说,想象式系统脱敏治疗对柯彦起了些作用,虞可恬高兴地拍了拍后面的摄像架子。
“多谢了”
柯彦从台上走下去看到这一幕,哭笑不得。
这傻狐狸,真以为自己出的主意有效。
要是刚刚一直盯着摄像机,他大概会更紧张。
能够短暂克服心理障碍,在台上待了十多分钟,还不都是因为她。
而虞可恬此刻并不知晓,真正帮助柯彦转移掉注意力的,不是摄像机,偏偏是她自己。
11月初,宁大正式进入了运动月。
各大体育类社团例如排球社,已经如火如荼地举行起相应比赛。
周五下午,宁大排球馆。
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刚刚结束,医学院对经管学院,3比0轻松取胜。
“我的天我的哥”林森森绕过柯彦身后,坐到他旁边,“你今天中邪了吧。”
柯彦拿毛巾擦了擦汗:“干嘛”
林森森见鬼似的看着他,反问:“我还想问你干嘛居然突然上场打比赛了。”
柯彦漫不经心:“不算突然,我周一就和袁啸讲好了要上场。”
袁啸是他们医学院排球队队长。
林森森还是难以置信:“原来你会打排球啊。”而且他看刚刚柯彦打比赛的样子,还真不是临时抓来充数的那种。
林森森从没见过那么亢奋,那么魔鬼状态的柯彦。
“废话。”柯彦看智障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不然我怎么进的排球社技术部。”
林森森支支吾吾不说话了,有点心虚。因为他一直以为柯彦是因为脸被挖进排球社的。
“可我怎么大一时候没见你打过比赛,哦对连社里你也没打过,这”
这白白引人误会嘛。
林森森不服气地瞪回去,等着柯彦怎么解释。
柯彦思索片刻,觉得一时半会儿和林二森说不清,于是他懒得解释。
“喂喂喂,还不理人。”
“收拾你的场地去。”
现在比赛结束,负责排球社后勤部的林副社照理不应当这么闲。
林森森郁闷站起来,认命地要走到场地去。正转个身刚好碰上迎面走来一女生。
林森森记得,她好像叫,陈菲
他对陈菲的名字依旧没什么印象,不过他觉得她的脸或者说是肤色挺有辨识度。
排球社里的女生清一色的高颜值,实际上这是薛芸之和几个招新负责人在纳新一面时定下的不成文条件。
能够保持住排球社作为宁大“颜值天团”这个噱头,也是为了排球社的发展。
除了黑黑的皮肤,林森森老是说陈菲有种难以描述的忧郁气质。
他为了捍卫自己“少女之友”的地位,还特地以副社的身份关怀过她,以为她家里有什么难处之类。
可是从陈菲的话里话外,听上去完没有难处。
什么“家里在省会城市”
什么“家里房子有好几层”
甚至说什么“自己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林森森当时就纳闷,明明自己跟她不太熟,怎么聊着聊着,陈菲连家底都露给他了。
“林副社好。”
陈菲迎面走过来,向林森森打了个招呼。
林森森回过神尴尬一笑:“你好你好。”
然后他又问:“找我有什么事吗”林森森说这话时小心翼翼,自从上次和陈菲聊天聊出阴影,他就对她避之不及了。
陈菲语气淡淡地:“我找柯副社。”
林森森松了一口气:“好好好,那我先走了。”
林森森匆忙逃离,离开时还不忘回过头送给柯彦一个“兄弟保重”的眼神。
可惜,柯彦没领会。
眼看着陈菲朝自己走来,柯彦在想她是谁。
“柯副社辛苦了。”陈菲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
柯彦举起手边的半瓶矿泉水,晃了晃向陈菲示意“他有水,不需要”。
陈菲有些尴尬地缩回手,把矿泉水抱在怀里,顿时忘了该继续说什么。
就在柯彦面前呆呆地站了半晌,柯彦忍不住问她:“有事儿吗”
就在刚刚,柯彦想起眼前这个女生貌似是虞可恬的室友,他听小狐狸提过她室友进了排球社技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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