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这消息可真是落伍的可以,什么小白脸,小白鬼还差不多。那人我早在几天前就见过了,还是梅姐助理不在,我恰好被梅姐喊去跟班去码头接人来着。结

果,你们猜接到什么人?”

“什么人,什么人,快说说!”

“鬼啊!”

“咦,你一惊一乍的大晚上做什么呢?什么鬼,大晚上说鬼怪滲得慌,到底梅姐让你和她一起去码头接的谁啊?”

哒哒哒!

一阵高跟鞋踩在光滑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声音,一时令化妆间里的舞女们的闹轰声戛然而止。

有眼尖的赶紧扯了一下周围的姐妹,很是毕恭毕敬地一起喊了声,“梅姐好!”

一身银丝旗袍的梅姐,皮肤保养的非常的细滑白皙,身材更是丰满曼妙,一张脸虽不是绝色却也是五官大方明艳的。

梅姐做老板也是不是一朝一夕了,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管理者气势。只见她勾起一双画着眼影的眼尾,上挑着淡淡扫过这群无事时就喜欢巴啦一些没营养八卦的舞女和歌女们。

这些小舞女和小歌女之所以这么闲有时间闲聊八卦,还不是不红没有人捧的原因。若是当红的歌舞厅一姐们,是绝不屑于站在堆里议论人长短的,没得掉了自己的身份,也让前面舞厅里拿大把银子捧她们的金主也会不屑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的。

所以,在这间若大的可容纳上百人的化妆更衣厅,林立分出几十个小单间的化妆大容间内,聚集的是一些舞厅咖位不是太大的舞女和歌女,以及一些聘进来身上各方面条件还不错却需要重点培养的新人们。

梅姐淡淡地扫过

几眼后,伸手点向十几个新招收上来身材脸蛋底子还不错的小新人们,“你们几个上前来。”

十几个小新人,一个个瞧着都还算听话懂事的走到梅姐跟前,垂首立好。心里打鼓不知三老板有什么吩咐的,祈祷最好不是她们做错了什么,要挨梅姐的训骂才好。

即便是小新人,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们也是很要脸面的。被老板当众训斥对于她们这份原就不是很光彩的职业来说就很丢脸了。再没出道前又接连被骂的话,那便是更丢脸了。

所以,十几个小新人,此时都紧张地垂首站着,一个个心里紧张到不行。

“行了,瞧你们一个个胆小的。就这点胆子,以后还怎么想着出场去争我们舞厅里的红姐儿的位子呢。安守本份是好事,但是若没一丝进取的野心,那你们一辈子也别想在舞厅里混出头脸来。”梅姐打眼冷冷一声,伸手指向身后,一直像影子一样立于她身后,头顶戴着一顶若长舌帽的男人,“他是温仕兴,是从南方那边调来这边的形体加声乐老师,你们平日里可以喊他温老师。”

十几个小新人齐齐吃惊抬头盯看过去,后面一些还未有离开的舞女和歌女们不禁都看过去。

很快,一声声的尖厉叫声,刺得梅姐不耐烦地低吼一声,“都给我把嘴闭上,大晚上的一个个鬼叫什么叫!”

有胆大的一个歌女小声嘀咕一句,“他的

脸怎么那么可怕,像鬼一样,这还能出来见人吗?让他教形体和声乐,怕是要把新人妹妹们给吓坏了吧!”

啪!

梅姐拍了一掌旁边就近的化妆台子,冷冷一声,“这么点胆子,还出来混什么混。不瞒你们说,让他来教新人,就是为了给新人练胆子和锻炼她们的处事不惊的本事的。别以后在场子里见到哪位客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上不得台面样子,没得丢了我们舞厅的脸面。”

梅姐不耐烦地挥挥手,令人该干嘛干嘛去,然后才召呼一声身后,“你跟我过来。”

舞厅经理办公室。

“坐吧!”梅姐坐于宽大舒适的办公桌前,淡淡手指桌对面椅子,示意像个鬼影子一样的温仕兴坐下,后脸上的神色明显不耐,“行啦,姓温的,你别摆出一副死人的鬼脸。怎么,我听说你在南方不想活,想自残?”

梅姐说着,就毫不顾及地嘲讽大笑起来,“温仕兴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既然是真不想活了,闷不坑声在南方有的是地方水深的,随便找处海,跳下去不就得了。可你偏偏闹得动静还挺大,听说还感动了一个倭国女记者,替你愤愤不平的发报指责华国政权下的少帅夫人对你的苛待?”

一直如鬼影子一般的温仕兴终于身子僵颤一下,却没有发声。

梅姐嗤声而笑,“姓温的,我看你是真的活腻歪了,不过想死怕是真没得那么容易了

。你以前虽然脑子也不算太好,可起码分得清形势,还算长点脑子。不过,看你在南方地界干的蠢事,你怕是忘记了,你当初得罪少帅夫人是如何活得不如一条狗吧。温仕兴,你说你在南方故意勾搭那个倭国女记者替你抱不平,先不提少帅夫人,你知道这一次将你押送回哈城的命令是谁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