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身边的丫鬟,赶紧给老太太顺后背,怕老太太给一下子气得背过气去。

“奶,我可没胡说,您刚才说二姨太是我二妈,您这不是老糊涂是什么?”叶悠悠唇角一笑,忽地笑容消失,漂亮的小脸闪过寒意。

声音都是抖地一阵清冷,纤细的手指,冷指向二姨太方向,不屑嗤声,“就二姨太一个姨太太的身份,也妄想让我一个叶家嫡出的小姐,喊其一声二妈,她脸怎么这么大呢?”

众人默声!

心中却清明,眼前五小姐说得是没错。

毕竟,二姨太还只是姨太太,虽然家里大小庶务由二姨太操持着,可毕竟不是正宗的当家大太太。

二姨太听着,心里一阵气恨,恨不是老太太赶紧下令,拿针去缝了这小贱人的嘴。

叶悠悠冷冷地盯向二姨太,声音透着讽意,“姨太太这种身份啊,若是搁在前朝,嗤,也就是一个姨娘的身份而已。”

“姨娘是什么身份,说好听点算是家里半个主子,可说不好听点,也就是比起家里的丫鬟高那么一点。”

“所谓多那么一点,也就是丫鬟是端茶倒水侍候主子的。姨娘呢,也就是个在床上取悦主子的玩应而已。”

话音幽地一顿。

叶悠悠视线冷扫过不远处坐着的几个姨娘,眸子里闪过警告的冷光。

声音不高不低地再一次响起,“姨娘这种身份,若在前朝可是随意可以打杀发卖的玩应而已。”

挑眉,叶悠悠小脸笑得娇美看向叶老太,“所以,奶,您喊二姨太是我二妈,这不是老糊涂又是什么?”

“您拿姨太太这么个玩应,让我当作二妈,您这不是羞辱我,而是在辱没我们整个叶家呢。好逮我们叶家现在也是大门大户不是。”

“你,你个孽障,孽障。”叶老太彻底被气青了一张老脸,嘴哆嗦半天,气颤的发不了声。

叶悠悠这还不算完,嗤讽了二姨太一顿,气得叶老太说不出话后。

又突然扭脸,一脸担心地盯向她爹叶明远。

叶明远被闺女刚才一阵歪理说,正震得恍惚没缓过神来呢。

突然被闺女这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不禁头皮莫名一紧,想闺女这是什么意思?

“爹,您是不是奶亲生的?”叶悠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胡闹,二丫,莫要再胡说。”叶明远瞅着闺女,眼皮一阵发抽抽。

“爹,我说真的,我奶刚才骂您呢,您没听见?”叶悠悠歪着漂亮的小脸蛋,一脸的认真不过,“奶刚才骂我死丫头,还骂我孽障。”

这话像是在诉委屈。

叶明远心里就是一软,心疼起来,“二丫啊,你奶那是气得,别往心里去啊。”

“爹,我往心里去啊。”

叶悠悠小脸一扬,像是来了脾气,瞥向叶老太方向一眼,扭脸看向叶明远问道,“爹,你说,我是谁的女儿,谁的种?”

一客厅的人,都听傻了眼。

“二丫,女孩子家家的,说话不准这么粗鲁。”叶明远唬一下脸,但还是回答一声宝贝闺女,“你当然是爹的种,差不了。”

“嗯,所以爹,您看,奶骂我是死丫头,不就是骂您死?奶骂我孽障,不就是骂您呢?我是您的种,奶骂我不就是骂您,咒您呢。”

后尾,又着重强调提醒一遍,“爹,没错,奶她刚才就是咒您呢,咒您死呢,我奶她像不像是后娘?要不爹您就是奶捡来的吧?”

咳咳咳!

客厅里,不知是谁没憋住咳出声来。

“明远,你不管这个死丫头是不是,你不管,今天老婆子我管。”

叶老太终于喘过气来的,尖喝出声,“来人,给我拿最粗的针线,立即缝了那死丫头的嘴,让她在这里胡说八道。”

“奶,您这是老羞成怒,还是被我一语戳中了啊?”

叶悠悠小脸一点不怕地挑眉,突然作出捂嘴吃惊状,“天呐,奶,我爹该不会真是您从外面捡回来的吧?”

叶老太被气得整个老脸青,大张着嘴想要叫骂,一个翻白眼,终于气背过气去。

“老太太,老太太晕了!”

丫鬟急慌喊起来。

叶老太一晕,客厅里立时乱起来。

叶家这场三堂会审,眼看就要不了了之。

二姨太眼底闪过一抹侥幸,拉着女儿叶玉琳,就要趁乱跑向老太太。

突然,一声娇喝声响起,“二姨太,站住,事还没完呢。”

叶悠悠一个勾腿,一把椅子直接扫向二姨太前面,“当”地一声,挡住二姨太溜走的动作。

“爹,下令搜查我娘的嫁妆吧。”叶悠悠这一次,语气非常的认真。

叶明远瞅着眼前这闺女,却是一阵头疼,看向老娘一眼,再瞅向闺女,“二丫,爹先去看一眼你奶行不?”

“行,爹,那您就把搜查的任务交给女儿吧,我保证把偷我娘嫁妆的贼,给来个人赃俱获。”

“你?”叶明远犹豫一下,“刚才爹让人去搜过二姨太的房间,没找到你娘的嫁妆!”

“那就家上下都搜,一个都不放过。”叶悠悠小脸冷下来,坚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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