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萧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心中一慌,却感觉床紧紧地把她拉住,始终都没能起身追出去。

她错了吗?

叶萧萧无声地问着自己,却始终没个肯定的答案。

门外。

叶萧萧自以为生气离开的霍司承,这会儿却是站在门口,双手紧紧地插入自己的发丝中。

他向来理智和沉静,可就在刚刚,他隐瞒在深处的秘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那就是骗人的!因为团子的生母就是你,是你叶萧萧!

可是,他到底还是有一分理智,死死地抑制着那股冲动,到最后落荒而逃,再待下去,他一定会说出来的!

只要这样一个缺口被打开,那所有的问题都会接踵而至。

他不怕她问,不怕她闹,可他怕她接受不了,怕她会离开!

霍司承双手捧着脸,难受得心口像是破开了个大洞,冷冷的阴风不停地往里面灌着。

很痛啊……

可是直接说明,会更痛。

寂静的走道上响起脚步声,霍司承抬起头,是安置纪晓娴的小张去而复返。

小张看到霍司承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尤其是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让小张心里一怵:“二,二爷?”

霍司承在一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明天再过来。”

小张有点不赞同:“可是,二爷……”

“这里是医院,没问题。”霍司承打断小张的话,话语不容置喙。

小张跟在霍司承身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霍司承的性子,也没有再多说:“那我明天过来,二爷你注意休息。”

走道里再次空了起来。

霍司承在冰冷的长凳上坐了许久,感觉自己冷静下来后,起身返回病房。

“咔哒”的开门声响起,让寂静的病房里有了一丝人气。

霍司承往里走着,就见叶萧萧躺在床上,背着门口的方向,背后还小弧度地抽动着。

又哭了。

他不喜欢她哭,可他每次都让她哭得很伤心。

霍司承心里像刀割一样地疼,走到病床边上,一把把她捞起。

叶萧萧没有想到霍司承会去而复返,也没想过他会抱她起来,连忙把头扭向一边,似乎这样他就看不到了。

然而,那红肿的眼眶,已经把她出卖得干净,何况眼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水。

霍司承叹气:“以前没见你这么爱哭,现在倒成了小哭包了。”

叶萧萧无语凝噎,倔强地不让自己去看他,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刚才是我太激动。”明知道她在伤心难过,霍司承也不会强制地让她理会自己,反省道,“只是你也要体谅我,在我看来,不管是怎样的消息,都不值得你冒这一份险。”

“你身边不太平,你自己也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就应该提高警惕性,何况你还手无缚鸡之力。”

“……”

霍司承见她嗫嚅了一下唇角,却没有开口说话,也不急,继续道:“这次是受伤,如果不是你拨了电话,而你同学察觉到不妥找了过去,你自己会出什么事情,不用我特意说明。”

丢了性命。

叶萧萧自觉地在心里补充上一句,本来就没有多生气,这会儿神色也软和一些。

小命还是很重要的。

霍司承把她抱在腿上,力度轻柔得完不符合他这个糙汉子的形象:“痛不痛?”

叶萧萧心终于软了下来,眼睛微红:“痛。”

“痛也是活该,不然你以后都不长点教训。”霍司承有些没好气地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再次被训斥,叶萧萧什么都没说,以此抗议。

霍司承是真的无奈,却也知道再教训下去也无用,说不定还适得其反,主要是,她也觉得她自己占一点点理。

“关于团子生母……”他看着她,顿了顿,“我也不知道团子的生母是谁,但你只需要清楚地知道,不管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已经结婚了,团子以后也只会是你和我的孩子。”

叶萧萧也很想问他,有关于团子生母的事情,但每次都问不出口,这会儿听到他的回答,微微一愣:“你也不知道?”

正所谓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霍司承也知道这一点,却还是选择了这一条任重而道远的路。

能够多瞒一点时间是一点吧,总要给她时间慢慢去接受,免得刺激到她。

“嗯。”霍司承眼睛都不眨,一脸淡漠,“以陆家的能力,真要找出团子的生母,也不是一件难事,连陆家都找不出来,别人说能找出来,也不过是利用罢了。”

这话霍司承还真的没有造假。

不过,陆家老爷子也是试图去找过的,然而,无功而返,这背后消除痕迹的人,就是霍司承本人了。

叶萧萧不知道这些内在的事情,只是听到霍司承说陆家也找过,心里有些不舒服:“那……要是有一天能够找到呢?”

她的声音低低的,要不是霍司承耳力好,还真的听不到。

霍司承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只能开解:“就算找到,团子也只会认你这么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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