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白马的那男子淡淡轻嗤一声,语气大为不屑:“不过是些蝼蚁鼠辈,竟也如此不自量力!”

“多些兄台出手相救!小弟感激不尽!”夏凌涵拱了拱手,感激道,末了勾了勾唇瓣,“敢问兄台大名?他日定当拜谢!”

“嗯——举手之劳罢了,这些个贼寇死有余辜!”说完那白衣男子手中缰绳一甩,便疾驰而去。

“喂,你还没有告诉你名字!”夏凌涵望着这位神秘男子离去的方向,良久才反应过来,厌恶的瞥了眼地上的尸首,还好今日有贵人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待到了相府后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夏凌涵忙拉住马的缰绳,从马儿上跳下来,待进入府里竟发现没有一个丫鬟小厮,夏凌涵颇觉得诡异,因为——太安静了!

相府这等高墙深院,就算是到了深夜,也还会有路过的丫鬟小厮以及巡夜的侍卫,只是今日,走了这一路别说是侍卫,就连一个丫鬟都没有见着,偶尔几声蟋蟀的虫鸣显得格外突兀。整个相府很是静谧,甚至可以说,静谧的可怕!

不对,肯定是有问题!

夏凌涵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头,轻手轻脚的将那匹枣红色的骏马栓回马厩。待栓好了马,夏凌涵才一溜烟儿往别院跑去,之所以说是跑,因为夏凌涵心头着实不安。清冷的月光洒了下来,不禁让人背后阵阵发凉。

夏凌涵咬咬牙,喘着粗气继续向前跑着,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着实太恐怖了。

终于到了别院,待轻轻推开闺房的门,心里可算是落地的时候,屋里像是突然点了十几根红蜡烛,瞬间的亮起的光芒下,让夏凌涵双目竟有片刻的看不真切,不自觉用手挡了挡眼睛。

“逆女!”只听得一声暴喝,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让人胆战心惊。

夏凌涵定了定神,如果刚才情况突然,夏凌涵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么她现在已经猜测个八九不离十——她,掉进了别人陷害的陷阱里!

原来这夏如嫣竟如此精明,做了两手准备。若是她夏凌涵当真去取那所谓的悔婚书,保不齐现在就难脱狼窝,被那群穷凶极恶的贼人给夺了清白之身;若她夏凌涵没有去那个地方,就像现在,又掉入了虎口,不知又会有什么等待着她。

正所谓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夏凌涵只觉心中一寒,眼中迸显出的冷嘲热讽,尽数掩藏着眼底,突然抬起头来,语气淡漠的道:“女儿不明白父亲意思!”夏凌涵挺直腰背,语气从容的回答道。

“你——你——”夏侯衍一锤砸在椅子的扶手上,扶手应声裂了去。

“老爷——”王夫人,三姨娘异口同声的喊道。

只不过这三姨娘似是更会演戏一些,指着夏凌涵道:“瞧你把老爷气的,还不快快认错!”

夏凌涵亦是气恼,语气不满的说道:“凭什么?”

“逆女逆女!还反了你不成!来人——”夏侯衍脸上仍是怒气冲冲,指着夏凌涵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老爷——先问清楚再说!”王夫人一把拽住夏侯衍的衣袖,着急的替夏凌涵求情道。

夏凌涵依旧直视着夏侯衍的目光,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好!”夏侯衍目光灼灼的盯着夏凌涵面色倔强的脸庞,“那为父问你,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是如嫣妹妹告诉我秦淮写了悔婚书给我,还给我地址让我去取——”夏凌涵实话实说道。

夏如嫣面色一红,激动的说道:“我没有!”末了,声泪俱下的说道:“嫣儿究竟哪里得罪了姐姐,让姐姐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

夏凌涵声音清冷,“哦?妹妹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倒学的不差!”

“父亲,你一定要相信女儿啊!”夏如嫣无法掩饰内心的急切,她委实,有些慌了。

转头面向夏侯衍道:“女儿确实是听妹妹之言,出府寻这秦淮的悔婚书!不信你可以问妙冬!”

夏侯衍冷笑,“这么荒谬的借口你也编的出来?”

“是呀凌涵,妙冬乃是你房里的大丫鬟,你说的话她还敢忤逆了不成?”三姨娘略有深意的道,话里话外分明就是想说这妙冬肯定会颠倒黑白,为她夏凌涵开脱。

夏凌涵仰起头,清澈的目光中充满坚定之色,朝着夏侯衍道:“女儿说的句句属实!”

“好啊!”夏侯衍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杯子被震的发出啪嗒一声。

夏侯衍霍的站了起来,双目瞪着夏凌涵,“什么时候我的女儿,竟变成了满嘴谎话的骗子?”

三姨娘轻抚着夏侯衍起伏不定的胸膛,贴心的道:“老爷莫气,注意身体才是!”继而又朝着夏凌涵尖声尖气的道:“凌涵,老爷不过是想听你说一句实话罢了,有那么难吗?”

“我说的就是实话,让你们相信,有那么难吗?”夏凌涵面色露出些许不耐烦,这个三姨娘就会唯恐天下不乱。

“混账,因为你受了重伤,上次你与乔王爷那档子事儿我便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悔改,我堂堂相国公怎生就生出你这等不知廉耻的东西?”夏侯衍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看夏凌涵一直怔怔的跪在地上,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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