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十几架武装直升机在警局四周降落。

两百多名武装到牙齿的防爆特警迅速进驻警局大院,拉起警戒线,荷枪实弹的特警冷眼注视着围观人群,眸子里闪烁着凌厉的杀气。

两个小时后,七辆草绿色卡车和十几辆防弹装甲车浩浩荡荡驶入中心大街。

随后数百名陆军战士跳下卡车,在距离警局两公里外的东郊荒野上圈地为营,土黄色军用帐篷拔地而起,东郊成为军方临时驻地。

夜晚来临,经过短暂小憩的军警联合部队分兵进驻城区各条街巷,像电线杆似的杵在街道两旁和巷口,持枪驻守,并接管了城交通,严格检查进出城车辆的驾驶证,排查来往行人的身份住址。

随着科珀斯市防爆特警、联邦调查局得州分局调查员(fbi)和海军驻科珀斯基地的海军陆战分队相继赶来,一千多名军警面接管了镇的交通和治安,整个城区进入一级警戒状态。

至此,拥有三十多万人口的格兰德镇城戒严。

风声鹤唳,各方势力纷纷收缩观望,静观事态发展,使得原本混乱不堪的社会风气陡然一变,似乎所有人都成了安分守己的“良民”。

………………

安德森大厦。

镇戒严已有十天,罗翰见证了城内发生的各种变化。

好坏都有,积极影响和消极现象就像镜子的正反两面,互利共存同时上演,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积极影响方面,镇治安转变明显。

军警联合部队将城纳入军事监管区,帮派势力纵使横行霸道胆大包天,但也不敢触这个霉头,他们还没有嚣张到敢往军队枪口上撞的地步。

所以镇治安环境的转变是巨大的,简直改头换面,短短几天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镇仅有四万人时睦邻友好悠闲平静的生活,秩序井然,十天内几乎杜绝了违法治安事件,治安好到不亚于大选年的程度。

有正面积极的转变,自然就少不了负面消极的变化。

戒严第七天,城内一百多家大型蔬菜市场供货中断,十几万居民居然有钱也买不到新鲜的肉食和蔬菜吃,各大娱乐场所的饮料酒水供应也出了问题,货源紧缺,成百上千家超市和零售商店相继断货,致使酒水饮品大幅涨价。

到了第十天,蔬菜和饮品等生活必需品已经发展到有价无市的地步,许多居民只能靠包装食品和自来水填饱肚子,封锁戒严已然严重影响了镇居民的日常生活。

这仅仅是镇戒严后基础市场的负面影响,高端消费市场的变化更大,各种高档化妆品、名贵烟酒和奢侈品几乎同时断货,电力供应频频出故障,断断续续时有时无,饮用水供不应求,致使饮水公司不得不限时限量供水,还有汽车加油、客运、渔船出港……等等一些列问题。

总之一句话,镇戒严不到两周,与居民生活相关的方方面面都出问题了。

食物紧缺,饮水无法正常供应,电力输送掉链子,连城镇居民的基本生活都无法保障,其它方面更是问题频出,致使格兰德镇陷入瘫痪状态。

若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半个月后,镇上就会出现活活饿死人的现象,到那时,必然造成镇居民恐慌,继而引发大规模暴动,局势会变得更加混乱,群情激愤一发不可收拾。

谁有能力掐断城的生活必需品供应?又是谁控制着镇饮用水源和电力输送?

显而易见,这是镇九大帮派和三十多个小帮派联手造成的动荡局面。

面对一千多名军警封锁城,各帮派势力虽然没有正面抵抗,私底下却没闲着。

军警联合增援,来势凶猛,又有整个联邦做后盾,正面对抗显然是愚蠢行为,于是他们从明处转到地下,直接掐断镇基本生活供应,借助镇三十多万居民之力,给赶来支援的军警施压,迫使他们解除戒严,从哪来回哪去,滚出格兰德镇。

地头蛇啊,这才是真正的地头蛇!

他们掌控着镇的基础设施,操控着日用百货和高端消费市场的供货源头,掌握着镇的经济命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称其为帮派,显然严重低估了他们的实力,或许称他们是操控镇的垄断寡头似乎更准确。

罗翰名下的安德森大厦没有受到多大冲击,整座大厦因为规模庞大,建造之初就独立修建了完整健的水电供应系统,海湾牧场有充沛的淡水资源,又毗邻墨西哥湾,一座中型水电站就修建在海岸上,食材供应也一样,部来自海湾牧场。

老希尔当初之所以开餐馆,就是为了给牧场出产的牛羊牲畜和水果蔬菜找销路,开办大型餐厅无疑是自产自销的好方法,牧场作物直接供应餐馆,残羹剩菜再拉回牧场喂养牲畜,形成一条简单的产业链。

这样以来,不仅能保证食材质量,有机绿色种植蔬菜和畜养牛羊,还能自行调整价值,不受制于人,自给自足产销一条龙。

必须得承认,老希尔不愧是地地道道的华国人,深受儒家思想熏陶,做事谨慎周到,讲究有备无患,凡事都不想受制于人,使得他每做一件事都要通盘考虑,计划周详后再实施行动。

如今安德森大厦传到罗翰手上,风平浪静时看不出什么,可一旦遇到突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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