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凶杀现场。

呼啸赶来的警车堵住眼镜蛇俱乐部正门,然后在四周拉起警戒线,二十多名警察把整幢楼合围起来,不许围观者靠近。

警戒线外面,闻讯赶来的居民多达上千人,他们接踵摩肩的簇拥在警戒线外,踮着脚尖翘首张望,希望看到别人不知道的情况。

前排的围观者睁大眼睛向门内窥视,站在后面的人却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他们也没闲着,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昨晚走进这幢楼的人都死了,真惨啊!”白人青年唏嘘道,表情很逼真,可眼角却流露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啊!这是真的?”

“不会吧?眼镜蛇俱乐部可是我们北郊最大的娱乐夜场,每晚都有两三千人进去消遣,再算上替拉尔夫看场子的三百多名马仔和那群臭不要脸的碧池,哦买嘎!难道说这么多人都死了?”中年白人妇女吃惊的捂着嘴,眸子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她就住在附近,并且家里还有一只爱偷腥的“馋猫”。

第一个引出话茬的白人棕发青年,脸色有些不自然,因为大家都看着他,把他当成了知情人士,百来号人如众星捧月簇拥着他,用殷切的目光等待他给出肯定的答复。

“这……呃,三千多人呢…其实没有那么多,大概、也许、可能有三四百人吧。”

棕发青年憋得脸颊通红,看到大家听后露出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他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拜托大家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先声明一下,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听说’而已,大家都懂吧?”

“切!”棕发青年话音未落,就迎来一片嘘声。

就在这时,另一位知情人开口了:“汤米说的没错,里面确实死了几百人。”

围着棕发青年汤尼的百来号人一听,顿时凑了过来,汤米被众人挤到后面,被无情的抛弃了。

这位被簇拥的新知情者是个黑人少年,脖子和臂膀上醒目的蟒蛇纹身,似乎在提醒围观者们,他是真正的知情人,因为他的装扮与眼镜蛇的马仔们很像,或许他就是昨晚的幸存者之一。

“刚才那位女士说得很对,每晚到俱乐部来玩的人不下两千人,昨夜也差不多,不过枪声一响,大多数人都逃了出来,留下的都是拉尔夫手下的马仔和妓女,总共三百多人左右。枪战的时间很短,前后不到十分钟,大厅的人都死翘翘了,至于楼上两层的头目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不出预料的话,他们也完蛋了。”黑人少年说得很详细,仿佛亲眼所见一样,可信度很高。

“咝!咝咝……”

围观者们听后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凉气,尽管早就知道昨晚这幢楼里出大事了,但此刻听到确切的死亡数字,众人顿时心惊肉跳,心中充满了恐惧。

十分钟死亡三百多人!

这是什么概念?

刚结束不久的美军入侵格林纳达的军事行动,战斗持续两个月,美军死亡19人,受伤106人,最后以美军获胜而告终。

一夜之间死亡三四百人,而且发生在美利坚辖区之内,难道战争要降临联邦本土了吗?

想到战争,围观者们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警戒线内的联邦警察。

随即大家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息,格兰德警局有多大能耐,这些年已经显露无疑,大家对警局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沉默思索中,一股忧郁恐惧氛围悄然笼罩着围观人群,气氛压抑得让许多人心悸气短,恐惧的令人窒息。

忽然,一位年逾七旬的白人老头开口道:“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几百人死在里面,我们距离正门不到50米,站了这么久竟然没有闻到血腥味。难道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诶?”

“对啊!大门敞开,玻璃碎了,为什么没有血腥味溢出来?”

“啧啧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可不是吗?昨晚暴雨下了一夜,我看啊镇上恐怕要出大事了!”

“暴徒横行,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老实人遭殃,格兰德镇的天也该变一变了……”

“…………”

上千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中夹杂着许多目露凶光的青年男子。

其中一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面部轮廓分明、身材高大强壮,白皙的脸庞阴沉狠厉,阴鸷的眸子宛若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恨不得择人而噬。

这位身姿挺拨的拉丁美男子正是眼前这幢楼的拥有者,格兰德镇赫赫有名的“眼镜蛇”拉尔夫。

此刻他满脸阴沉的站在围观人群中,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创办的价值千万美元的俱乐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变成阴森恐怖的死宅,他心中的愤怒无法用语言形容,唯有沉默再沉默,如同一堆浇了汽油的柴垛,碰到火星的瞬间就会爆发出吞噬一切的巨大能量。

听到俱乐部遇袭的消息时,拉尔夫急忙改变行程,冒着大雨,风驰电掣的往回赶。

很可惜他赶到时警察已经封锁了俱乐部,昔日人潮如织的娱乐场,此刻却宛若海市蜃楼一般烟消云散,生机泯灭死气沉沉。

拉尔夫和手下一百多名马仔之所以迟迟不肯离开,是因为这幢楼里藏着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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