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娴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周隽年身后的阮星晚,脸色瞬间冷淡了下来。

阮星晚道:“周夫人。”

钟娴看了一眼周隽年,又才看向她:“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已经考虑好了。”

“周夫人上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我和季淮见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他和周安安之间的婚事,我也干预不了。”

阮星晚刚要拿出信封时,周隽年便道:“星晚,你和辞深离婚,他什么都没给你。这点钱你拿着吧,算是周家对你的补偿。”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阮星晚顿时觉得手都开始烫了起来。

阮星晚想也不想连忙道:“不……”

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原来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这个。”

身后,男人的声音冰冷而讽刺。

阮星晚:“……”

钟娴明显是不愿意见到周辞深,他一来,她就转身离开。

周隽年无声叹了一口气:“辞深,你误会了,星晚她不是为了这个来的,钱也是我让她收下的。”

周辞深伫立在原地,身形挺拔,语气是说不出话来的冷淡:“你不用给她解释,她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

“辞深……”

周隽年刚要说话,老管家就走了过来:“大少爷,老爷有事要找你。”

离开前,周隽年嘱咐道:“辞深,有什么话好好说。”

一时间,偌大的花园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阮星晚缓缓转过身,唇角微抿:“周总。”

周辞深扫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信封上:“这次多少钱?够还欠我的么。”

阮星晚手指慢慢攥紧,脸色有些白。

“你有句话说的很对,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把我钱还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周辞深语调不紧不慢,甚至没有冷嘲热讽,却偏偏,让人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见阮星晚迟迟没有开口,周辞深又道:“怎么,是他们给你钱不够吗?你张嘴就是问我要周氏一半的财产,这点钱就能把你打发了?”

阮星晚隔了许久才淡淡出声:“周总,你想多了,这里的钱,是周夫人让我离开季淮见的,和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周辞深:“……”

来啊,不就是杀人诛心吗,当谁掌握不到精髓还是怎么的。

果不其然,周辞深的神色瞬间沉冷的吓人,浑身散发着寒气。

阮星晚感觉有一阵反胃,不想和他继续在这里僵持下去了,把信封放在旁边的小茶桌上:“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了,周总就算不转告也无所谓,大可以当我把钱拿走了,反正你们一向喜欢用自己的想法去评判别人。”

阮星晚刚走了一步,就听见周辞深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传来:“你这么视金钱如粪土,你弟弟知道吗?”

阮星晚脚步停住,转过头看他:“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