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少镝回到床前,盯着满脸通红的李承芸,就那么看着,仿佛有种初初相识的错觉。

此时,陈阿姨端着盆走了进来,“少爷,热水来了,我来给太太擦擦身子吧。”

宴少镝接过水盆和毛巾,“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

陈阿姨走后,宴少镝把李承芸身上的衣服部脱了下来,从脸颊开始,一点一点的给她擦拭,试图去缓解她高热的体温。

可是擦完之后,李承芸又不住的发起抖来,似乎是很冷。

宴少镝扔下毛巾,转身去找退烧药。可是退烧药是粉红色的液体,李承芸干裂的嘴唇闭的死紧,药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宴少镝皱皱眉头,一仰头,把药倒进了自己的嘴里,随即,俯下身,将唇扣在了李承芸的唇上。

宴少镝慢慢将口中的药渡到了她嘴里,用舌头促使她咽下去,才抽身。

“唔……冷,好冷……”

见李承芸颤抖着身体,一直喊冷,宴少镝毫不犹豫地脱光自己的衣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将李承芸滚烫的身体抱进了怀中,与他坚硬而温冷的胸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唔……爸爸,我好怕,孩子,我的孩子,不要死……”

李承芸在昏睡中做着噩梦,口中呓语不断,宴少镝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有我在,不要怕。”

直到凌晨将至,李承芸终于退了烧,两人才迷迷糊糊的睡熟过去。

两人拥眠之际,丝毫不知道门口的阴暗处,躲藏着一道尖锐的身影,在暗夜中偷窥着……

第二日中午,李承芸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到一身白裙的柳思思,披头散发地坐在自己床边,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活像个从地狱爬上来讨债的恶鬼。

“你,你想干什么?”

柳思思见她醒来,忙换上一脸的担忧,状似亲热的道:“哎呀芸芸,你可醒了,你昨晚发高热昏过去了,我一直在这里照顾你呢,可担心死我了。”

李承芸满眼戒备的看着她,“你照顾我?柳思思,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思思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只是来照顾你的,来,我刚才还给你热了粥,先吃点东西吧。”

李承芸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开始反胃,挥手甩开,“你下了毒吧,给我拿开。”

粥碗‘啪嚓’一声摔碎在地上,柳思思眼中的冷漠渐渐浮现出来,“李承芸,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李承芸冷笑,“旧情?你我之间还有旧情吗?早在你设计陷害我的时候就没有了。”

“我陷害你?你有证据吗?宴少镝会相信你吗?哈哈哈哈!”

“你别得意,你做过的那些恶心勾当,早晚会被他知道,你看他到时候还会不会这么爱你。”

“本来我就不稀罕他的爱,不过啊,最重要的是你稀罕,却得不到,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你……”李承芸怒而挥起手臂,朝着她的脸颊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