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保镖抽出血红的刀刃,准备对准郑总的手下刀时……

“且慢!”李承芸抱着宴少镝的衣服,从他的怀中站了起来。

宴少镝怒气未消,周身环绕着冷厉的杀气,“怎么着?你还想替他求情?他刚刚差点就强了你。”

“我知道。”李承芸低头踌躇一阵,方道:“多年前,他曾在我爸事业刚起步的时候,帮助过李氏,今天,我绕他一次,两清了。”

听到李承芸要饶了自己,郑总忙磕头作揖,连声道谢:“谢谢宴太太,谢谢宴太太。”

“不行!!”宴少镝站起身,飞起一脚将郑总那尊肥硕的身躯踹飞出去,恶狠狠的道:“就算他与李氏两清了,跟我还没清呢,敢动我的女人,找死。”

宴少镝满目森冷,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戾气,一步一步走近郑总的身边,寒声道:“我太太心地善良,念在你曾与李氏有恩,放你一马,我便暂时保了你这只手。”

说着,目光骤然霜雪漫天,“今天我先剁你一根手指,以示惩戒,倘若再有下次,直接提头!”

郑总被他高大威赫的身形吓的屁滚尿流,连声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宴少镝一个眼色,只见黑衣保镖手中的刀光一闪,郑总的一根手指便被齐根切了下来……

郑总抱着不断流血的断手嚎啕哎呼,门口躲着的秘书却哆嗦着不敢进来。

宴少镝冷冷一哼,拉起李承芸转身便走。

“你放手!”

“放手?难道你还没侮辱够?还想留在这里被他欺负?”

李承芸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咬咬牙,跟了上去。

保镖护送着两人坐进了车里,乌漆嘛黑的车膜让站在外面的根本看不清车内的情况。

宴少镝如同一尊冰雕,坐在后座上。李承芸披着他的外套,坐在他旁边,半边脸肿了起来。

“你是傻的无可救药了吗?居然自己跑出来融资?你不知道这些老油条在商场上早就臭名昭著了吗?!”宴少镝冰冷的声线划破了一室的静谧,吓的李承芸不自一凛。

“我……”

“你什么你?你但凡是有点脑子,都不应该做这种蠢事,你以为只靠你自己就能让李氏东山再起?”

李承芸也怒了,李氏垮了是谁的错?始作俑者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批判指教她?

“我不靠自己还能靠谁?我哥被迫远走他乡,我爸在医院昏迷不醒,我还能靠谁?李氏有今天都是你从中作梗,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指教我的对错?”

好意被曲解,宴少镝怒火中烧,脱口而出道:“李氏若是固若金汤,是我一个人能撼动的了的吗?若不是你父亲一再将资本流向国外,导致李氏资金链断链,怎么会让我有机可趁?!”

“你,你强词夺理!”李承芸脱下西装外套甩到他脸上,怒指着他的俊脸,高声道:“你承认了你是趁机搞垮李氏的?你终于承认了是你直接导致了李氏破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