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回来?”

一道阴沉冰冷的声线,划破了静谧而有黑暗的空气,李承芸吓的立刻点灯去看。

只见宴少镝哑黑着一张俊脸,满面寒霜,以一种极为放荡不羁的姿势倚靠在沙发里,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我问你话呢?去哪了?跟谁滚混去了?回答我!!”

没听错,这就是一个抓住了出轨妻子,怒而质问的丈夫。

李承芸短暂的惊吓过后反过神来,“宴总这是在质问我吗?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为什么要回答你?”宴少镝双眸微暗,神色变得凌厉起来,“你这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吗?回答我的问题,这么晚回来,你跟谁在一起?”

李承芸却不想理他,气道:“我心虚什么?我从来没做过亏心事,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宴总,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敢说出来吗?”

“李承芸!!”宴少镝霍一下站起身,长腿一跨便来到了李承芸跟前,“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怀疑你。”

“怀疑我什么?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最好就是敬而远之,互不相干,你管好柳思思就行了,少来管我。”

“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头顶着宴太太的头衔,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妻子,我就有权知道你有没有鬼混。”

听到‘鬼混’两个字,李承芸羞愤不已,她迎视着宴少镝凌厉的双眸,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有什么资格来污蔑我,我李承芸自出生便清清白白。”

“可是你,宴少镝,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你却在我们的家里养着另外一个女人,你把我置于何地?”

李承芸一指指向楼上的方向,怒道:“柳思思在你温柔的守护下,已经进入梦乡了吧。”

“可我呢?这五年来,你可给过我一丁点的温柔和怜爱,你可曾真心想与我长相厮守?”

想起那些年自己错付的时光,李承芸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

“不,你不曾,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你认为是我害死了你的思思,是我用计得到了你,你恨我,怨我,报复我,甚至连我爸爸都不放过。”

李承芸声嘶力竭,大声质问道:“是你派人去给我爸爸送信,说我怀着孕被你赶出家门,被人绑架,生死不明,才害得我爸情急之下犯了病,对不对?”

听到此,宴少镝紧抿的唇瓣才微微开启,“不,不是我……”

“是你!”李承芸却不给他解释辩白的机会,“是你派人把我被绑架的消息告诉我爸,还谎称我已经被人打死了,是你。”

“不是,你听我解释!”宴少镝抓住她的手臂,想让她冷静下来,“我只是让人绑架你,我没有……”

“你不要再说了!!!”

再次听到他亲口承认,是他绑架了已经怀孕的自己,李承芸终于承受不住连日来的奔波与打击,抱住头,跪坐在地上,低声坠泣。

“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