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听到这句话心中冷笑,是啊,你觉得我们是善人,然后你利用别人来对付我们,只希望经此一事纪臣深能稍微有点儿良知,别恩将仇报。

但仔细一想,楚幽又微微摇头,算了,指望纪臣深良心发现,不如对牛弹琴。

纪纯的饭量简直跟顾湛有的一拼!

临走时,纪臣深看向桌上的瓷盅,里面装着楚幽配好的茶。

楚幽会意,给纪臣深拿了一份,无视厉严辞骤然变黑的脸,轻声道“还请纪先生记着这份恩情。”

纪臣深接过“自然。”

等纪臣深走后,厉严辞揽住楚幽的肩膀,“你以前做好的东西都是我的。”

“一直都是你的。”楚幽哭笑不得“偶尔给别人一点小恩小惠,不都是从您厉总手下抠出来的吗?”

厉严辞眉眼舒展开,说来可笑,天下就楚幽的软话,他一听一个准。

三天后,等机场刚刚飞了一波,顾湛就浑身低气压地找上厉严辞“出事了。”

在顾湛的描述中,他不过是被困伏加国几日,他族里几个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的兄弟就闹起来了,切断了顾湛与家中的联系,对内说他已经遇难,妄图在顾湛回来之前,拿到查尔家族家主的位置。那边由顾湛的母亲安娜暂时把持住,但不曾想家中几个长辈竟然也加入了,一时间僵持不下。

安娜希望顾湛赶紧回去,她已经被刺杀了一次,好在躲过一劫。

而顾湛找来,是让厉严辞跟他一起,家主之位一旦旁落,那么et在g国的发展也会重新洗牌,对双方来说都是大伤。

同时楚幽也看出来了,情况比顾湛说的要严重的多,不然他大可不必找上厉严辞。

厉严辞事后才跟楚幽说“情况危急是真的,顾湛不怕死也是真的。”

楚幽“嗯?”

“他明知跟家中联络被切断不正常,但还是一再纵容,就是为了连根拔起。”厉严辞沉声“如果我不回去,要么顾湛死,要么他那些兄弟死。”

楚幽忙道“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厉严辞挑眉“你不跟我一起?”

“不了。”楚幽摇头“我得盯着纪臣深,还有姜木那边。”

这事他们没沾上还好,可目前是骑虎难下,偏偏这两方都不是普通人,并非随便糊弄一下就能了事的。

厉严辞的眸色几经变幻,最终归于平静“你确定?”

“嗯。”楚幽点头“我说过了,你的后背交给我就行。”

厉严辞抱紧楚幽,半晌之后才应道“好。”

若不是纪臣深有求于楚幽,厉严辞说什么也不会把人放在这里。

厉严辞跟顾湛前往g国的那天,纪臣深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跑来送机。

顶着寒风,厉严辞冷声道“你未必能伤到小幽,但我弄死纪纯,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纪臣深神色不变,和煦浅笑“厉总放心,尊夫人现在对我意义非常,我不仅不会伤害她,还会尽力保护她。”

厉严辞闻言朝楚幽走去,两人当着众人的面,来了一个绵长的吻。

“等我回来。”厉严辞低声。

楚幽含笑“嗯。”

飞机起飞,直到再也看不到后,纪臣深浅声“我送您?”

楚幽盯着他极具魔力的深蓝色眸子,心中一片宁静“不用,纪先生如果有事,提前说一声就好,孙然我们走。”别跟上次似的,威逼利诱。

纪臣深颔首“自然。”

而孙然还是留在了楚幽身边。

飞机于当晚安抵达g国,在那里厉严辞的权利比这里大得多,除了查尔家族就他说了算,楚幽放下心,同厉严辞说了两句,睡了个安稳觉。

两人按照习惯,保持着每天至少一通电话或者一则视频。

这天早上,楚幽刚哄着厉严辞去睡觉,孙然就敲门进来“夫人,纪纯又来了。”

“他不一直这样吗?”楚幽笑道“没呛你?”

“没。”孙然神色古怪“他一看到我就哭了。”

楚幽顿住。

纪纯的确哭了,一米七八的青年,看到楚幽的瞬间就狠狠擦了擦眼,拉着哭腔“求你了,救救我家先生吧。”

这是纪纯第二次说这种话,楚幽犹豫不过几秒,便带着孙然一并去了纪家。

至少厉严辞跟纪臣深口头协议过,楚幽暂时是安的,而大家族风云变幻,纪臣深这样子怕是得罪了不少人,万一他有个什么事,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楚幽叹气,无论如何,她心底仍旧是善的。

纪臣深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窗帘拉的严实,四周光线昏暗,就亮了床头一盏灯。

楚幽扫了一眼,转头问纪纯“医生怎么说?”

“身体原因可以调整过来,但精神创伤一直难以愈合。”纪纯缓缓说道“先生这病是被折磨出来的,所用的方法厉夫人应该很熟悉。”纪纯一字一顿“调香心术。”

“谁?”楚幽眯眼。

“纪先生的生母。”

楚幽震惊了,“你们伏加国的女人对自己儿子都这么狠的吗?”

孙然轻咳两声,夫人您这就有些地图炮了啊。

按照纪纯的说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