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另一个同样不知所谓的女人走在他身旁,但没挽着他的手臂。

她穿一身白色抹()胸晚礼服,脚踩白色细高跟鞋,拎白色珠饰手袋,长发梳成鱼骨辫挂在颈后,双边耳垂上挂银色长耳环。

许克诗立刻反应过来——

区若菲是作为黎仁轩的女伴而来。

区莉莉还没和许承光举办婚礼,以区若菲在城光国际的地位,她完没资格获得入场邀请。

也许是她那不要脸的姐姐让她去做黎仁轩的女伴,也许是自己那不要脸的爹让黎仁轩请她做女伴。

又或许是黎仁轩自己的决定。

算了,这不重要。

今晚,有更为重要的事。

黎仁轩的视线与她相遇。

许克诗别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他和那贪钱女人的妹妹。

linda见许克诗毫无惊讶,说:“你回来后已经见过他了?”

“嗯。”

“他可真是厉害了,都快架空掉你哥了,”linda脱口而出,“上次收东岛那块地皮,本来谈的七七八八了,他突然临时决定退出竞标,结果我们忙了一个月部泡汤了,我还熬出了三条鱼尾纹……”

eric抿了抿嘴唇,看向linda,脸上立刻浮现责备的神色,意思是:

你少说一句死不了人。

linda轻轻抛了个白眼,以示不以为然。

eric笑着打圆场:“你可别听她瞎讲,她一个星期有三天上班是清醒的,就要求神拜佛了。”

“啧啧啧,你自己上次开着公司的车,泡女人泡到忘了时间还有脸说我?”

“我是在谈公事,人家和我们有业务往来。”

“(性)业务是吧?”linda眉毛倒竖。

eric被激到差点将手中的细脚杯捏碎。

……

邵文担任起协调eric与linda的职责。

没多久,许克诗被一位董事的太太亲切地带到另一桌,与几位集团中极有分量的大股东以及董事进行交际。

这几个长辈她小时候见过很多次。

在伦敦的时候,这样的社交聊天她也经历了无数次。

她自如从容地与长辈们交谈。

她天生就是这一类人,听着这些话长大。

若换做另一个场合,她完说不出现在正说的这些话。

这些话甚至会让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但在这样的场合,她显得能说会道,简直是得心应手。

“颂玲知道克诗现在这么漂亮,又能干,一定很欣慰。”一个挽着优雅发髻的中年女人轻轻拍了拍许克诗的手背。她是linda的母亲。

“谢谢伯母,linda也很出色。等下的慈善拍卖,我这个做晚辈的还要指望各位多多出钱。”许克诗说话的语气乖巧中又带一些俏皮。

一群股东都笑了,许克诗也笑。

只不过这次她是发自肺腑的笑。

linda的母亲和杨颂玲关系不错,是杨颂玲少数几个交心的朋友。

“克诗嘴巴这么甜,做基金会主席挺合适。”另一董事笑着说道。

“我哪有滕叔精明。”许克诗说。

“滕叔三个月前辞掉了基金主席职位,说年纪大了,没办法兼顾集团和基金会。”linda的母亲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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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谈笑的间隙,许克诗的目光穿过人群,见许克狄已经离开许承光所在的那一拨人群,而是在大厅一隅和另外几个人模人样的西装男交流。

黎仁轩站在许承光左边,器宇轩昂,潇洒优雅,极为醒目。

一群西装中年人围绕着他们。

这群中年人里,有3个人正面对着她而站。

3个她都一眼认出——

他们各个都是商界政要,名流中的名流,名头响亮,非富即贵。

其中一个,便是翟恺彬的父亲翟伟业。

她目光一转,又在人群里见到翟恺彬。

他同样穿黑西装白衬衫,端着高脚杯,身边没女伴,在和几个和他一样的钻石王老五聊天说笑,linda也在这一波人群中。邵文和eric则不见了踪影。

翟恺彬的视线穿过人群,看到许克诗的身影,他嘴角一翘,向着她的方向举了举杯子。

许克诗和长辈们寒暄一番后,又与其他几个有头有脸的商界人物一一碰杯交流。

一转眼,就见翟少爷来到她面前。

“难得这么漂亮,居然不做我女伴,可惜,可惜。”

许克诗抿嘴而笑:“你是说我之前不漂亮?”

翟恺彬黑亮的眼珠子顺时针转了半圈,像在回忆什么事。

“你小时候打喷嚏,鼻涕流到嘴边的样子给我的阴影太深了……”

许克诗微挑眉梢:“这么久的事情你也记得?难道你有恋童癖?”

“你这个指控好严重,我就算恋童,也不会恋你的。”翟恺彬说罢,微微晃了晃脑袋。

他单手插兜,侧过身,望向许承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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