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梦,在梦里,他无数次的梦到过这个场景。

赵晓媗站在他的面前,而他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爸妈,爷爷奶奶都在,一家和和乐乐,团团圆圆。

可是一醒来,面对着冰冷的房间,他才意识到,一切都是梦。

赵晓媗爱着的人,是言祁,而言祁的父亲,生生的弄死了自己的母亲和爷爷奶奶。

这个仇,他不可能忘记。

可是,他也无法忘怀对赵晓媗的感情。

如此矛盾,却又如此令人痛苦。

四目相对,许誉红了眼眶。

她啊,真像当年在学校的那般模样,出水芙蓉,她爱化浓妆,可她的浓妆并不让人反感。

原来,看一个你不爱的人,心里竟然是如此坦荡荡,你没有害怕,没有畏缩,只有平静。

赵晓媗并没打算和许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便转身离去。

在她转身的那瞬间,许誉猛地抓住她的手,直到摸到了那份真实的触感,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赵晓媗,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晓媗……”许誉紧紧抓着她的手:“真的是你。”

“是我。”她不紧不慢的回答:“这四年,过得可好,许誉?”

这四年,过得可好?

许誉的话像是被堵在咽喉,想说却说不出口。

他过得一点都不好,一方面他憎恨赵晓媗,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是她的音容笑貌。

站在不远处的孙韵可,本该离去,可没想到一转眼就看见许誉正在勾搭一个女人。

本来勾搭这事,她是不管的,结婚这几年来,她和许誉向来都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不料,她定睛一看,许誉握住的那个女人,居然是消失已久的赵晓媗!

孙韵可还以为自己看糊了,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

果真是赵晓媗!

孙韵可的身子微微踉跄的退后一步。

赵晓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曾经以为赵晓媗死了,当年根本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这么凭空失踪了。

害他们想去找赵晓媗的麻烦,都找不到她的人!

竟然会在这里?

想到这,孙韵可怒气冲冲的走上前,一把推掉许誉,冷笑:“哟,你这勾搭谁呢?如今,许誉可是我老公,你在干嘛?做三儿吗?”

孙韵可的出现,让许誉的梦破碎。

他不得不回到这个残忍的现实中。

赵晓媗是害了他家的罪魁祸首,不得原谅。

不过瞬间,赵晓媗就看见许誉那双迷离的双眼,顿时清明一片,逐渐出现的冷意让赵晓媗不禁觉得可笑。

“舅母和自己的侄儿结婚,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不知道‘舅母’做三儿,做得还习惯吗?”

“那侄儿和自己舅舅暗通款曲的事,你怎么不说?”孙韵可冷冷的反击。

她的话,间接性的刺激到了许誉,让他莫名的想起那些年,赵晓媗和言祁做得那些窝囊事。

“你还有脸回来?”许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回来做什么。”

面对许誉的态度,赵晓媗显得很平淡,并没有做任何理会,转身离去。

许誉见她要走,心下一急,拦住了她的去路:“不准走,我想问你这些年把我的女儿带到哪里了?”

他慌张不已,内心的念头,竟然是害怕赵晓媗再次消失。

因而用了非常拙劣的借口。

“那你呢。”赵晓媗回头看着他:“你任由这个女人欺负我的孩子,我说什么了吗?许誉,我要和你打官司,我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未等许誉说话,孙韵可走上前,冷笑:“抚养权?你儿子恐怕都不知道有你这个母亲呢,你争什么抚养权,在他眼里,我才是他的母亲。”

赵晓媗冷笑一声,并不打算理这条疯狗,转身离去。

许誉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恍惚。

赵晓媗,回来了……她回来了。

“盯什么盯,人家害的你家都没了,你还留恋?”

“总比你好。”许誉啐了一口:“大庭广众和别人做这种事,害不害臊?”

“谁让你无能。”孙韵可冷笑:“我现在终于知道赵晓媗为什么不和你同房了,你那方面不行,也就别难怪她跟周钰在一起,你活该!”

“啪”的一声,许誉狠狠地给了孙韵可一巴掌,神色冷峻:“别怪我没警告你,再在我的面前说起他们两个,我一定弄死你。”

孙韵可捂着自己的脸,双眸透出寒冷的神色。

赵晓媗转身直接回了医院,不料,刚到医院,就接到急诊的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接手治疗病人。

可她没想到,送进医院来的人,会是吴雅。

好多年没见了,自从李潘文和颜东梅在一起后,她告诫过她要离婚,可吴雅没听,后续的事情,她不想理会。

但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会看到吴雅,身中数刀的倒在她的面前。

护士说:“这个病人送来的时候,神经很衰弱,听他们说,是个流浪的,在街上被人连砍了好几刀,看样子,可能是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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