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莫名地感到心安,跟之前陆谨言强迫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一刻,我算是彻底悔悟,我对陆谨言已经然没有半点情分,只剩下彼此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

莫言把我送到医院,做了X光摄像,在医院来了证明取证,又在我身上蘸取了陆谨言残留的唾液,以及我身上的掐痕各种淤青都拍下照片作为证物保存。

他看着我说:“我给许多人取过证,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生气过。”

我心头颤了颤,他的目光很制热,足以将我融化。

他拿着棉签,在我的脖子上以及锁骨的部位蘸取细胞:“以前我总说冲动是最无愚蠢的行为,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动手打了一个坐拥过亿身价的集团总裁,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别过头,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陆谨言那个渣男竟然会说出那种话,就连莫言也是话里有话的样子,这种心知肚明却不愿意揭晓的状态叫人很是难耐。

我拉了被子问:“好了吗?我累了,想休息会。”

莫言带着装在密封袋的棉签离开病房,我才松口气,心思百转千回,正要给美玲打电话问问诺诺的情况时,手机忽然响了。

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我赶紧打来录音器,才点击接听,耳边传来破铜声音:“听说你住院了,现在可还好?”

一开口,就让我感到头皮发麻,这个人竟然像个影子似的,躲在暗处知道我的一举一动。

“你到底是谁?”我愤怒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再不收手,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骨肉分离。”

不等我说话,对方又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浑身颤抖,他说骨肉分离,是指……

诺诺!

我吓得赶紧给美玲打过去,很快接通了:“美玲,诺诺呢?”

美玲淡然道:“诺诺刚刚睡下,怎么了,你声音这么着急?”

有了前车之鉴,我不敢掉以轻心,吩咐道:“你快去把房门锁上,把窗户什么的一切出口都关上,务必确保诺诺的安。”

“你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就算不用你说,我也会看好诺诺啊!苏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美玲电话里问,我只好将事情都告诉她,这下子我们都同时沉默了。

片刻,传来美玲的声音:“我知道了,放心吧,这些天我不出门,会看好诺诺的,家里也安装了监控,为了确保万一,我把监控的视频连接发你,你可以随时随地监督孩子的情况,以防我会有漏掉的时候,这样子我们大家都能心安一些。”

很快,我手机连接上了美玲家里的监控,目睹着孩子黯然地睡在床上,这颗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接下来的十多天,我依旧在收购公司的股权,甚至动用了一切可以用的关系,从旧识的手里收购股权,只因股东大会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必须要在股东大会之前凑够控住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