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停好车,打开车门冲诺诺张开手:“叔叔抱好吗?”

诺诺昂起脑袋看我,用眼神询问。

我正想要拒绝,莫言又说:“妈妈为了见诺诺,好多天没有睡觉了,让妈妈休息好吗?”

诺诺立即从我怀里扑到莫言身上,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莫言带我回家,我却没想到他竟然跟父母住在一起。

此刻,我们三就像是一家三口从外面回来似的,面对莫言父母的好奇打量的目光,顿时慌了。

莫言却很淡然道,抱着孩子过去,给他妈介绍:“苏晴,我的朋友,这是苏晴的孩子,叫诺诺。”

好在,莫言的父母都挺和善的,听到这么说立即客气地招呼起来,嘘寒问暖,我才松口气。

睡觉前,莫言说:“你今晚跟诺诺睡我房间吧,我睡客房就好。”

我疑惑:“这怎么好意思,我跟诺诺睡客房就行。”

莫言的妈妈却说:“客房的空调坏了,他一个大男人熬一下没事,孩子不能忍,为了孩子只能委屈你谁他房间了。”

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可以推脱的。

正要站起来抱孩子去房间,忽然间一阵头晕眼花,差点摔倒,幸亏莫言扶住了:“你没事吧?”

我摇晃着脑袋,依旧晕乎得不行,却逞强道:“没事,别担心……”

“你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过了,孩子让我妈来照顾吧。”说着,他抱起诺诺交给他妈,“孩子身上有伤,不能碰水,擦身体的时候,小心点。”

“你妈我带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桃了个浦,莫言妈妈笑着抱着孩子进屋,我觉得不好意思,想要阻止,却被他摁在沙发上。

“你这个样子,就好好坐回,不然要是诺诺看见你晕倒在地,会吓哭的。”我想反驳,莫言眼眸冷了下来,“听话。”

‘听话’两个字,莫名地有力量,我竟然不敢反抗,弱弱地点点头,他才勾起嘴角恢复淡然的模样。

他才松开手,很意外的是莫言的爸爸竟然凑了过来,一把扼住我的手腕,吓得我就要挣扎,他却说:“别动,我给你把脉。”

莫言解释:“我爸是中医,你让他看看怎么回事吧。”

我尴尬地笑笑:“那就,麻烦伯父了。”

经过莫言父亲的诊断,我是过度疲劳加上贫血导致的晕眩,让我欣喜的是,他回头又去给诺诺看伤口了。

没有会把人吓到的土偏方,倒是很细心地处理诺诺身上的伤口,还拍着胸脯给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让孩子落下疤痕。”

心头大石算是下来一点,有些疲惫的困意,结果莫言的妈妈却说你好好休息,今晚我给你带孩子。

这突如其来的和谐跟善意,让我很不适应,赶紧说:“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

主要是我跟孩子分开很多天了,现在只有看到孩子在身边才会放心,对谁都会存在戒备的意识。

结果,莫言他妈却语气深长对我说:“都是过来人,女人啊,这辈子太苦了,要是遇到对的人还好,错了的,哪个不是要掉层皮才能从新做人,我都懂,你好好歇息,为自己为孩子做一个大胜仗的充足准备,剩下的就交出来让别人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