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电脑,发现需要密码,出于试探的心理输入了当初我们创建公司的日期,果然打开了电脑。

不敢拖延时间,赶紧将公司最近的数据拷贝出来,趁着被发现之前离开办公室。

现在的陆谨言对我已经没有半点情分了,在他眼里,只有个人的利益与那男人该死的尊严。

我才走出电梯,陆谨言就回来了,面色深沉地朝我走来。

“你在做什么?”他看了我一眼,凌厉的目光直逼我门面。

“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把诺诺还给我,不然我会以孩子监护人的名义,继续对你进行起诉。”我严肃道。

他淡然地将双手插进兜里,嗤笑地看着我说:“你尽管去起诉,看看你那位野男人能不能帮你从我手里夺回孩子?”

“陆谨言,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恨极了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咬牙怒斥。

“谢谢提醒,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别闹得太狠了,因为最后收场难堪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他撞着我的肩膀进入电梯,而我却被气得不行,最重要的是没见到孩子。

我没有逗留,克制眼里的氤氲,快速离开径直去了莫言的律师所,将拷贝的资料交给他。

莫言将资料交给助理,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疑惑道:“要去哪?”

“你不是担心诺诺吗?带你去见她。”

我欣喜不已,竟没有发现我的手一直被他牵着,直到他将我摁在副座位上,才恍然发觉,如同烫手般将手抽回。

而他却淡然从容得很,仿佛没有半点不妥的神情,坐在驾驶座上说:“苏晴啊,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正直,你难道不知道对付三观不正的人,就不能太正直吗?”

我皱眉:“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发动引擎:“字面上的意思。”

莫言将车子停在我家门口,吩咐道:“你去把孩子的出生证跟自己的身份证带上,动作麻溜点。”

我赶紧上楼将孩子出生证带上,回到车里,莫言将车子开到公公婆婆的小区,停在路边。

“不进去?”我还是不太懂他的做法。

莫言息了火,从后座上拿出一袋小面包塞我怀里:“有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陆谨言可以做出那种无耻抢孩子的时候,你也可以不是?”

我怔住,恍然大悟:“对哦,他以监护人的身份,将孩子带走,而我却拿他没辙,那我也可以以监护人的身份,将孩子带走,他也自然那我没辙。”

“孩子自然是要带回来的,但不能明着抢,只能明着带。再者是一个家庭需要大量开销,他们才刚刚带照顾孩子不久,很多东西都需要添置买新的,所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出来,到时候伺机而动就行了。”

“你说得对,如果他们带孩子出门,我就以监护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将孩子带走。”

“可算是开窍了。”他朝我做个鬼脸。

我被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逗笑,说实话,他这副淡然从容,决不会自乱阵脚的处事风格与态度,着实令人折服。

本来不安的心,因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感到沉静下来。

我与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车里啃面包,等着里面的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