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你会不会太过份了,我爸妈好心好意去医院看孩子,你就这种态度?就算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也是我个人的事,不关我父母的事,你能不能恩怨分明点?”电话里,陆谨言语气很重,尽是埋怨。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些年我就当自己瞎了眼,一直没看透原来一家子都这么喜欢血口喷人。

我也来气了,甚至不屑解释:“对,我就是恩怨不分,你可以拿我的孩子来出气,我当然也要拿你的父母来出气,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番无情无义将过错推给别人!”

“苏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诺诺受伤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跟野男人走了还要对拿我父母来撒野,这些年算我瞎了眼,一直没看透你,竟是如此不知羞耻。”

耳朵里是陆谨言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被气得浑身发抖,如今孩子还躺在床上,面临这毁容的风险,这个身为亲爹并且导致这场灾难的男人,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还没有半点悔过知错的意识。

“陆谨言,我送你几个字,你仔细听着。”我忍住暴跳如雷,沉静地一字一字道:“你真的烂透了!”

不等他说话,我赶紧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转身,发现莫言竟在一旁站着,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意味深长看着我。

我心猛地抽了抽,想到刚刚的对话应该都被看见了,甚是丢人。

“你站在这里多久了?”我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我:“吃点东西吧,我刚过来,你就转身了,所以……我什么都没听见。”

也算是给我个台阶下了。

我接过袋子,里面是一些小点心,zl,骤然间有些想哭,在这种时候自己曾信赖的家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外人来得贴心。

闺蜜美玲接到消息,赶来医院,看见莫言也在微微一怔,尴尬道:“他怎么也在这?”

我解释:“他是我的刑事律师,接管我跟陆谨言离婚以及孩子受伤的案子。”

“真的闹到这个地步了?”美玲走了过来,严肃道。

其实不怪她这么问,毕竟当年我为了跟陆谨言在一起,可以说是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地步,如今竟然要闹到离婚,任是谁都觉得有些惋惜甚至不可思议。

我点了点头:“最近可能要麻烦你帮忙照顾下诺诺了,我要正式起诉陆谨言,捍卫自己的利益以及孩子的抚养权,绝对不能让他把孩子带走。”

美玲的目光在我与莫言之间来回扫荡片刻,带着疑惑地点了点头:“放心吧,你去做你的事情就行,孩子就交给我吧。”

有她这句话,我这才敢松口气。

不过,到底是认识十多年的闺蜜,她有话想单独问我,我岂会不知,便跟莫言说:“为了节约时间,你先去开车吧,我待会就跟你去律师所。”

支开莫言后,美玲赶紧拉着我的手说:“苏晴,你该不会是跟……”

说到这,她目光移向莫言离开的门口。

我无奈叹息:“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别多想,我跟他是清白的,只是被有心人利用角度拍了几张照片,拿出来故意闹腾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