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听说是被那位给救走了吗”

“闭嘴”

“少胡扯了你,就那样一个下堂妇,那位大人那般尊贵,又怎么可能废那么大的心思救她再说了,我那天晚上起夜亲眼看见守卫扛着一个人出去的。那身衣服,府里也就她会穿那么破的衣服了。”

“可是谁会那么”

不可能

他冲进去打断下人质问:“在将军府乱嚼舌根,非议主子,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孟思然怎么可能会死

他不信,他明明只是把她关进了地牢。

再说了,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让他如此痛苦,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松就让她解脱。

“这些话你们都是听谁说的”他逼问。

几个下人一脸被吓坏的表情。

君无见注意到,其中竟然还有林心儿院子里的人。

莫名的,他脑中飞快闪过一丝什么。

就是太快,他没来得及抓住。

“将军饶命奴婢知罪”

“奴婢以后再也不乱嚼舌根了,将军饶命”

几个下人跪着求饶,纷纷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

君无见沉着脸站在原地没动。

眼前又闪过了之前的那个梦境,孟思然身是血死在了堆满尸体的雪地里,那是——乱葬岗。

“你们说清楚,这些话究竟是听谁说的”他不由追问。

心忍不住就跟着有点慌了。

难怪,他这几天确实觉得有点心神不宁,本来以为是因为欢儿的病情,现在看来,只怕他那时候的梦

君无见还是不敢相信。

他捂着发疼的心口,右手的剑直接加上了其中一个下人的脖子,“这件事的实情到底如此,你们最好给本将军解释清楚。不然本将军现在就杀了你们”

被他架着的,刚好就是林心儿院子里的那个下人。

刚刚信誓旦旦说看到孟思然一身是血被守卫扛出去的那个。

此时一脸菜色声音发抖禀告,“奴奴婢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孟小姐,只是那身衣服,府里除了孟小姐会穿,确实没有人再”

“守卫是谁”君无见打断她。

不想再听人废话。

下人哆哆嗦嗦的报了一个名字。

君无见扔开人就提剑找了过去。

踹开守卫住处的房门,他提剑直横上了那守卫的脖子,逼问:“本将军现在问你,孟思然的下落到底是被人救走,还是死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脸色都跟着白了。

握着剑的手不稳。

那守卫正是那天帮林心儿办事的。

头一次被逼做缺德事,到底还是少了几分冷静,又是因为家人被挟持,因此君无见这么一逼问,那守卫就有点扛不住了。

尽管摇着头说孟思然是被人救走了。

但他脸上那心虚的表情,却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狗奴才”

君无见盛怒一脚踹了过去。

守卫的身子重重跌上门板,又很快摔落在地,低着头咳嗽吐血。

“本将军再给你一次机会,她是死了,还是被人救了。”

“被人救走的。”守卫咬牙回话。

他的家人现如今还在林心儿的手里。

他不敢,也不能告诉君无见实情。

“很好”

君无见冷笑,“谁让你杀的她”

孟思然就算现如今成了下堂妇,也还是欢儿的母亲,府中应该没有人那么大胆。

难道是他的政敌

一夕间君无见脑中冒出千百种想法。

却无论如何都没往林心儿身上想过。

私心里,他是不觉得林心儿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然而,往往他觉得最不可能的那个答案,其实才是事实。

孟思然被剥皮扔到了乱葬岗,尸体到这会儿估计也早就烂了。

守卫将人扛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摸不到她的气息了。

这是君无见在对人用了酷刑后,才得出的答案。

她死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他的政敌她怎么能死了

她怎么可以死

她还没有赎清身上的罪,她欠他的就算一辈子也还不清

像个疯子,君无见一路骑马冲去了乱葬岗,满地尸体,鲜血横流,纯白的雪都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他跌跌撞撞下来,入眼就是数不尽的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堆积如山,那日梦中的情景浮上心头,仿若和眼前这一场景重叠他直接身体一软跪了下去。

“孟思然”

“孟思然你在哪你出来”

他放声唤着她的名字,心口是沉甸甸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身后有将军府的侍卫追了上来。

被他挥开。

“滚”

“都滚”

他不信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就是真的他也要见到她的尸体

“将军”

姗姗来迟的林心儿一脸担忧。

君无见低着头,眼神紧盯着脚下的尸体寻找,双手小心翼翼去翻,此时他的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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