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霄凝视着她的背影,无论如何都找不出曾经的情深与笑意。

心尖蓦然一阵刺痛,失去的恐慌感袭来,引得他眉心微蹙。

握着银票的手紧钻攥。

纹络铺子。

云子桥瞧着走进来的夏漪瑶,愣了片刻,上前道:“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不过出来透口气,府里呆的久了,有些憋闷。”夏漪瑶坐在椅子上,环顾着屋内悬挂的各式花样,再没有言语。

铺子还有刺青的客人,云子桥也不好同夏漪瑶说话。

一时间气氛便沉寂了下来,只有刺青那位时不时响起的闷哼声。

一个时辰的功夫,云子桥才从帘后出来,看了眼夏漪瑶,打发走了刺青的客人。

“说吧,你来这儿是想问什么?”

夏漪瑶闻言敲着桌子的手一顿,抬眸对上云子桥望过来的目光,沉吟了一下道:“长姐身上的刺青出自你的手?”

“不是。”云子桥摇了摇头,拿过丝帕擦拭着手心,温声道,“刺青这手艺虽难,却也不是只我一家。我知道奚娆小姐身上的刺青也不过是那时她来寻我补色而已。”

夏漪瑶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起身道:“既如此,我便回去了。”

云子桥看着她的背影,陡然出声道:“漪瑶,你只有这一个问题么?”

夏漪瑶脚步微顿,没有转身,只是道:“我只想问与我有关之事,其他的,我不想再沾染。”

云子桥闻言眼中闪过抹黯然,什么都没再说。

夏漪瑶走在回夏府的路上,梨若跟在她身后。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鞋,随之而来的,是夏漪瑶熟悉无比的气息。

她缓缓抬头,视线扫过眼前之人的黑色暗金衣袍,对上他微冷的目光,退后一步拉开距离道:“左公子有事?”

左云霄看着夏漪瑶,心里的想法便是他自己也说不清。

夏漪瑶不纠缠他本是他所求的,可偏偏她放手的如此爽快,让他总有一种不悦之感。

“无事便不能找你?”

“不是,这是漪瑶以为该说清楚的都已说清楚,同左公子也没有再见的必要。”夏漪瑶嘴角勾起抹笑,疏离至极,“左公子还有何事便今日一次性说清吧,免得日后再多纠缠。”

夏漪瑶的态度像极了在躲瘟疫,左云霄心中一堵。

“夏漪瑶,你非要同我这般说话?!”

“漪瑶虽不知左公子此话何解,毕竟这就是漪瑶对待不熟之人的礼节,若是叫左公子有些不舒服,那漪瑶在此道歉。”夏漪瑶懒懒的行了一礼,恭敬至极。

左云霄看着她,却只觉得心中更是窒闷。

他来到浔阳城三载,夏漪瑶纠缠了他三载,何时同他行过一礼?!

如今她这般所为,当真是要将过往尽数斩断?!

想到这儿,左云霄心中划过抹酸意。

凭什么她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夏漪瑶,今日已过了教书时辰,明日起,你必须来书院。”

左云霄扔下这句话,也没看夏漪瑶愣住的神色,转身便走。

而夏漪瑶看着他的背影,愣住的神情渐缓,化成一股苦涩与郁闷。

左云霄,你究竟还要做什么?

这场游戏你玩了三载,还不愿结束么?

还是在你心中,我夏漪瑶就低贱到明知你拿我当长姐的替身,还会甘愿任你摆布?!

若是如此,这三载岁月,她还当真是一腔真心错付!

夏漪瑶心想着,露出抹涩苦的笑。

其实本就错付了不是么?

夏府门前,夏漪瑶刚刚走近便瞧见夏奚娆站在门口处的身影。

她脚步顿了顿,但还是走上前道:“长姐。”

夏奚娆闻声看向夏漪瑶,神情间带着丝丝的异样:“你今日……见了云霄?”

夏漪瑶一愣,看着她的眼中闪过抹暗色:“长姐此话何意?”

“没什么,只是你对他可是……”

“长姐若是为此事担忧大可不必,漪瑶再不济也是夏家的女儿,之前那三载已是错了,如今既然明白,就没有再错下去的权利。”夏漪瑶浅声说着,迎着她疑虑的目光继续道,“只是漪瑶希望长姐也明白,您已是圣上的妃子,从前种种能断便断了,免得最后生了事端,牵扯了夏家。”

夏奚娆闻言眼神一暗,夏漪瑶瞧了她一眼,慢步越过她,走进府内。

“漪瑶,这般放弃,你便不会后悔吗?”夏奚娆突然出声问道。

夏漪瑶闻言脚步顿住,转身看向夏奚娆,清冷一笑:“那长姐可会因为嫁与圣上而后悔?”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夏奚娆瞧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果然,她们姐妹终究是像的。

便是如今非所愿,可既然做下了决定,便断然不会后悔。

长夜微凉,可再漫长也要过去。

左云霄寅时过半便已起身,可眼看着天色渐晚,日落月升,书院的大门也不见夏漪瑶的身影,他的脸色沉得有些难看。

夏奚娆来时,看到的便是左云霄这般的神态。

她轻叹了口气,左云霄闻声望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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