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肩胛处的伤口,发出一声痛呼。

“嘶——!”

她低头看着泛着些许红色的绷带,昏倒前的记忆浮上脑海,化成一抹苦涩的笑意挂在嘴角。

左云霄仍旧不信她?即使是真相摆在他眼前,即使她以命相救他依旧不信她!

夏漪瑶想起记忆中那个等待夏奚娆答案的左云霄,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她做的这些究竟算什么?她这三年终究是错了!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夏漪瑶忍着痛起身走向屋内的桌案。

打开其上木盒,取出那枚她曾奉若至宝的木章紧攥在手中。

那是她从左云霄那儿求来的,爱不释手!

可如今……

沉思了良久,夏漪瑶拿过一旁的匕首,猛然挥起,将其劈成两半。

她和左云霄这三年,终究是她强求!

深深的看了断裂的木章,夏漪瑶走向一侧的衣镜,背对着站定。

回首望去,单薄的衣衫遮不住背上嫣红的凤尾花簇,夏漪瑶背手拂过,曾经同左云霄的点点时光浮现在眼前。

泪水滑落眼睫,夏漪瑶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狠狠的剜了下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划了多少刀,夏漪瑶满头冷汗的瞧着背部再难瞧清图样的刺青。

“咚——!”

房门猛然被人打开,夏漪瑶握刀的手颤了颤,回头望去,只见左云霄满眼惊愕的站在门口。

“先生,你来了。”

再次唤起了先生,夏漪瑶的眼中闪过抹怀念。

日后怕是真的再也不能唤了,就让她最后任性一次吧!

“夏漪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左云霄咬牙问道,语气中满是怒气。

夏漪瑶苦笑了声,透过镜子看着背上狼藉一片的刺青,已经染透衣襟的鲜血涓涓,颤声道:“我知道。先生放心,过去这十几年间,漪瑶从未如此清醒的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夏漪瑶压着喉间的痛呼,继续道,“日后漪瑶不会去烦扰先生,曾经是漪瑶自己想不开,以为这般做先生便能喜欢我,现在既是想明白了,留着这些也无用处,还累的先生与姐姐都不快活。”

满地的碎肉狠狠地刺痛着左云霄的眼,他从不知,夏漪瑶竟有如此决绝狠厉的时刻!

“你是故意的?”左云霄咬牙切齿道。

夏漪瑶神情间有些茫然,不解道:“左公子的话漪瑶不解,不过现在还请左先生出去,男女授受不亲,左公子是男子不要紧,漪瑶还是要注重名节二字的。”

夏漪瑶说着,手中的刀再次划下,带下一块皮肉,痛的她浑身发颤。

“这是最后一刀了……”停顿了一瞬,她将被血染透的内衫拉起,将一片血肉模糊遮盖好,握着匕首的手缓缓松开。

匕首掉落在地,鲜血迸溅,沾染在左云霄白色衣摆,刺眼至极!

“左公子,过往种种皆是漪瑶着了魔,如今这场噩梦,该醒了。”

左云霄听着她一口一句斩断过往的话,明明这是他希望的,可不知为何,竟是平白生了怒气。

“过往三年怎么不见夏小姐如此说?如今这是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夏漪瑶闻言本已麻木的心骤然一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左云霄口中说出来的!

可哪怕再痛,该断还是要断。左云霄不是她的良人。

“左公子勿要胡思乱想,漪瑶只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三年你都未曾想明白的事如今一夜便明白了?”左云霄冷睨着眼,寒声道。

“是,经历一番生死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夏漪瑶抬步越过左云霄,看了眼门外不知何时过来的夏奚娆,转头说道,“左公子,请离开。”

她的脸上不见半分玩笑之意,左云霄活至如今还从未有人敢遣他离开!

“那还请夏小姐记住今日的话!”说完,他甩袖离去。

夏漪瑶站在原地,连眼神都不曾落在他身上半分。

夏奚娆见着这般的夏漪瑶,眼中尽是担忧:“漪瑶,你……”

“梨若,将府医和云先生请过来。”夏漪瑶将守在门旁的梨若遣走,而后看向夏奚娆道,“长姐放心,自此之后漪瑶同左公子再无关系,至于你是否还要杀他,也同漪瑶无关。”

夏奚娆闻言上前一步,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夏漪瑶已经将门关上。

紧闭的门板挡在身前,却像是在姐妹二人中划下了一道沟壑,迈不过,跨不回。

云子桥来时,卧房已经收拾干净。

可是真当他一点点剪掉同血肉粘连在一处的衣衫时,只觉得握着剪子的手都在发颤!

入目一切便是连血肉模糊都难以形容。

“……漪瑶,你怎么这般傻?!”云子桥的话中满是心疼。

夏漪瑶闻言忍着痛嘶笑了声:“我不傻,怎么可能三年时间什么都瞧不出来?云先生,我叫你前来是让你瞧瞧,这背上的疤是否还能用刺青遮盖住?”

“你还要刺青?!”云子桥沉声喝问。

“自是要的,不论如何说我也是一女子,背上这般疤络,你叫我日后如何面对未来相公?”夏漪瑶话中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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