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易小川与老段离开了新月城,临走前还特意去王家看了看王家大小姐,王宁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混蛋坐在她身旁打着哈欠看着自己刺绣,她特别想给那混蛋的脸上来一脚,要是自家叔叔不在身旁,她一定要让那混蛋好看。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从易府拿着个包裹,骑着匹快马一路朝北,至于包裹里是什么,只有易老伯知道。

打南边来了一个老神仙,一路朝北,遇山开山,四位白衣仙童扛着轿子,两边仙子洒着花瓣,花瓣似乎洒不完般,老神仙的脚下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一片花瓣。

待到老神仙走远后,有人拾起落在地上的花瓣,花瓣入手化成金子,他们低着头弯着腰捡着“金子”旁人看到他们只觉得大白天闹鬼,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手里捧着的哪里是花瓣明明就是金子。辛勤劳作的农夫放下手中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锄头,连刚刚想去上学的孩童也加入,他们始终离前方老神仙一里远,一里就如同桎梏般,无人能打破。

无论捡起多少片花瓣,手中的花瓣仅仅也只有一朵,他们的眼中似乎自己早已捧起了金山乐此不彼的捡着如同入魔障。

站在老神仙身旁的仙子捂着嘴偷笑“师傅凡人愚昧,小小的障眼法就可蒙骗,若是师傅出手不是将他们玩弄股掌之中,上次师傅去见毕珣师叔送了几对金童玉女,毕珣师叔虽然不说可我看他神情分明是高兴,趁着师傅你睡着时,师叔还偷偷告诉我说他没白多一个师弟,可这次师傅为何送这些奇形怪异的凡人,若是不对师叔胃口我们这一次进山讨药多半是吃闭门羹。”

“那来那么多金童玉女,次次见面送,真当一气道门只是个摆设吗?万一被一气道盟查下来查到你师傅我这,就你师傅我这个小虾米还不够给他们塞牙缝,再加上那群整天希望打仗的剑修,没有仗打自然会把力气都用在除魔上所以说我那敢再去抓金童玉女,随便路上抓几个就好,虽然质量差一点可量多,我想我那便宜师兄也不会嫌弃顶多在我走后骂我几句。以前都是山下人羡慕山上人,怎么姜国灭了倒成了山上人羡慕山下人了,世道啊!真是变了。”

仙子气恼的说:“原本一气道盟只不过是被庞大帝国压得喘不上气得几个小门小派,称不得上台面,可那强大得帝国灭亡了,一气道盟从夹缝中慢慢壮大直到三十年前神启战争结束后,几户上得了台面得门派都加入一气道盟,连两大家族也加入,不打仗,要那么多修士作甚,当然是降妖除魔,那些大妖大魔他们哪敢惹,只能成天算计我们。”

“傻徒儿你看山到了。”

与此同时“老段你看山到了。”山脚下竖着一块浑然天成得石碑,碑上刻着三仙派再往上看便是一条小道,小道旁种满了黄花,直到半山腰有一大木门,门下两白衣修士手拿长剑,闭着眼像是在打瞌睡实则是在神游天地,再往上便是蓬莱仙境、方壶胜境、和气大殿、遥相呼应,放射着耀眼金光。红色的栏杆、柱子,在白色宫墙的衬托下,鲜艳无比。湖中倒影的古木奇石、名花异草,五光十色,宛若色彩斑斓的宝石。

这山也忒仙气了点,要是我老段一人来这肯定要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拉屎拉尿也沾一点仙气,可跟着自家少爷还是要在乎一点,一点什么来着好像是形象。

易小川刚踏出一步,从山上下来两男一女有说有笑,“浩然师兄你看山脚下有两个人一个看模样像是个读书人,还有一个一看就是武夫。”

“小师妹这两人来我三仙派必有蹊跷,要知道我三仙派已经避世百年,想来我山上求仙的人不少,可那一人不是凡人,我看这武夫只怕是上五境的武夫,而那书生更不简单。”

“师兄从何得知,我观那武夫倒是有点修为,那书生我看不透,师弟我眼力还是不如师兄。”

“浩青师弟不是你眼力不如我,而是我活的比你更久见过的人更多,要是连这份眼里都没有不是白活了那么久。”

若真是如此,要是能看道师兄浩然剑出鞘那该多好,听父亲说浩然师兄养剑二十年出剑那一刻肯定是惊为天人。

“浩青师弟,陈颖师妹我们快速下山去看看。”

老段看着眼前二男一女,站在最前的男的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腰间佩剑上刻着浩然二字,这位山上仙家多半是叫浩然,位于中间佩戴刻着浩青二字的青年倒是平平常常,而位于最后的女子容颜倒是说的过去可我老段自从看过烟雨小姐的容貌以后这样的女子也只是一般。

“你们是何人来我三仙派所为何事?”陈颖拔剑指着易小川,那把刻着思之的剑就这样离易小川只有一公分。他用破了的桃木扇将剑挡在地上笑着说道“我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他是我的朋友。”进京赶考的书生吗?国都没了,你去哪考,百无一用是书生,若是三百年前书生还是有用的,可现在在厚土大陆最没用的就是书生,浩青嘴角上扬这人多半就是个骗子。

浩然拱手“陈颖还不收剑,两位到我三仙山到底所谓何事?”

三仙山是你们家的吗?那自然不是只不过三仙派倒还真是我家的。

就在易小川被拦在山下时,主山方圆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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