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紧张了,没什么好紧张的。她和他的恩怨情仇,已经是过去了。

现在,她是智诚的沈律师,他是远扬的林总,她找他,只是为了维护智诚的利益,无关风月。

“道理?呵。”林彦深冷冷一笑,“沈律师,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配给我讲道理?”

“不用谁给我自信。智诚的业务表现放在这里。”沈唯冷静道,“和远扬合作三年,无论是日常业务还是诉讼业务,智诚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尤其是东北那片烂尾楼的诉讼,智诚的律师为你们省下了十几个亿的赔偿金。远扬今天能一统江湖,智诚功不可没!”

她语速适中,声音沉着,条理清晰地陈述着智诚为远扬做出的贡献,一件件,一桩桩,一口气将三年的主要业务都说了一遍。

林彦深。

上午的光线很充足,沈唯一身素净的白衫灰裙,站在满室的光线中,慷慨陈词。

她的头发堪堪及肩,柔亮蓬松;她的脸庞还是那么白皙,不见一点岁月的风尘。

而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曾叫他如痴如醉,夜不能寐的眼睛,也依然清澈,依然明净。

林彦深渐渐走了神,耳中只有她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也和五年前一样,看似温和沉静,其实藏着咄咄逼人的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