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大惊。信使接着说“勋育国王栾弟淳维还送来一封书信,说是写给太后的。”

米惠接过书信,启封一看,脸色大变,问百官“勋育兵势凶猛,诸位爱卿可有良策?”众人蓦然不语。

于是,米惠下令退朝,命李赫、米涯、秦错、王和四人留下。米惠把书信递给四人传阅,只见信上写着“米惠亲启。我是栾弟淳维,是一个孤单寂寞的君主,多次巡游两国边境,希望一览中原风光。太后殿下独身一人,也是孤单寂寞。既然我们两个寡居的人都不快乐,无以自娱,不如相互慰藉,以有换无。”

米涯看完,怒不可遏“太后,淳维这厮实在无礼。”

米惠按下怒火,问“四位爱卿皆是肱股之臣,如今国难当头,切不可推脱。如何应对勋育,还请诸位大胆直言。”

米涯回禀“太后,微臣愚钝,没别的方法,但有一腔热血。请太后容臣领兵十万,与淳维决一死战。”

王和“勋育国势不可挡,米大人这是匹夫之勇,末将建议求和。”

秦错“微臣建议,做两手准备,一边向勋育求和,一边派使者到青、荆、冀、豫四国求援。”

李赫无可奈何“举国疲敝,勋育威不可当。秦将军所言极是,微臣附议。”

米惠问“诸位爱卿就没别的方法了吗?”众人沉默。

于是,四人告退。米惠进殿找来秦昭,问“大王,你可知道先王为何而死?”

秦昭“母后,我怎会不知?先前,父王领军与勋育国奋战,受了重伤。伤愈以后,却不幸多喝了两杯,导致旧伤复发,不治身亡。杀父之仇,不可不报,我一定要手刃栾弟淳维这个贼人。”

米惠沉默,把栾弟淳维的书信递给秦昭。秦昭看完,拜倒在地,痛哭不止。米惠怆然道“如今,栾弟淳维领兵二十万,杀入我雍国腹地。是战是和,我想听听大王的意见。”

秦昭拭去泪水,答道“战,嘴上虽然说得痛快,但以我雍国这点家底,只怕有亡国之危。和,虽然屈辱,却也别无他法。”

米惠盯着秦昭双眼,说“大王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请大王记住今日之事,如何应对勋育的侵略,由我来办;希望大王以后不要怪我。。。……”

于是,米惠回到寝宫,找召来文书官,给栾弟淳维回信“勋育国王亲启。鄙人米惠,久闻大王英雄盖世,鄙人仰慕已久。收到大王来信,幸甚至哉。请大王移驾甘泉行宫,鄙人盼与大王尽情一叙。”

李赫回府,与李心雨说了今日朝堂之事。李心雨问“战情危急,太后与大王会如何决策?”

李赫叹道“形势逼人,唯有忍辱偷生。。。……”

次日,百官上朝。米惠下令“即刻派特使向四国求援。我已与栾弟淳维通信,不日将到甘泉行宫议和。朝堂上,由秦错、王和、米涯、米华、李赫、孟敖、秦龙、司空智八位大臣共同辅政;如有要事,须急报甘泉行宫。变法之事,刻不容缓,由李丞相权主持。”

米惠安排妥当,百官领命。于是,米惠启程前往甘泉行宫,迎候栾弟淳维。

李赫出宫后,正要去丞相府办公,突然背后有人高喊一声“李丞相,请留步。”

李赫回头一看,原来是米巫。李赫“米大人真的来雍国啦,如今在哪里高就?”

米巫“在下听了李丞相建议,投奔雍国,现在是客卿。”于是,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拜别而去。

连日来,李赫拟好变法方案,却有些游移不定。李心雨问“老李,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赫“太后临行前,将变法重任嘱托于我。如今,草案已定,合计十二项措施;却难以落实?”

李心雨“怎么说?”

李赫“这份草案,极为详尽,涉及朝野内外、治国理政的方方面面。如若施行,必然会触动很多权贵的既得利益,恐怕不能长久。再者说,雍国民风不淳,若是被奸人诱导,恐怕会引起民变。”

李心雨想了想,说“老李,你真是当局者迷。你想想我爹为什么能够在豫国变法成功,卫大哥为什么在荆国变法不顺,不就有办法了?”

李赫幡然醒悟“心雨,厉害,厉害。。。……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数日后,李赫命人在宪央南城门外竖起一根三丈长的木头,并发出告示“谁能把这根木头搬到北门,赐十两黄金。”

百姓们纷纷围观,却没人敢上前一试。于是,李赫又贴出告示“谁能把这根木头搬到北门,赏金五十两。”

有个人壮着胆子把这根木头搬到了北门,李赫立即赏金五十两。不久,这件事在雍国迅速传开。

过了一段时间,李赫颁布《农垦令》,奖励农耕,统一赋税,编订户口。《农垦令》颁布以后,朝野上下并无多少反对声。不久,雍国粮食大收,国库充盈。雍国变法的消息在四国传开后,大批的冀国百姓涌入雍国,并且定居下来。一时间,雍国的人口猛增。

数月之后,李赫决定将变法推进到第二阶段,发出政令施行《法经》、废除世卿世禄、奖励军功、禁止私斗及游侠、强制执行个体小家庭制度。

政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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