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馈向昭云行礼“昭将军,久仰大名,有失远迎。”

昭云好尴尬,强颜欢笑“见过李大人,昭某远道而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李馈令人将昭云押下,然后扭头问那个车夫“你是谁?”

那个车夫“我叫杨斟,是昭云的御用车夫。”

李赫“刚才怎么回事,你迷路了?”

杨斟咬牙切齿的说道“昨天,昭云犒劳三军,却唯独忘了给我分羊肉。姓昭的这是看不起我,枉我辛辛苦苦给他驾车十多年。我今天就是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众人一时无语,李馈命人把杨斟也暂且押下。

李馈等人押着昭云上了城墙,李馈对着城下的荆军高喊“你们的主帅昭云在此。我是李馈,有事要与你们商量,谁能上前答话?”

姬燕策马上前,回答“我是姬燕,是荆军的副帅。不知李大人有何吩咐?”

李馈“吩咐不敢当,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我两军打了这么久,俱已疲敝。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停战议和好了。”

姬燕看着被捕的昭云,问“如何停战?”

李馈“很简单。双方休战,你们只要退回到汉水对岸,我们就把昭云还给你们。”

姬燕回身与其他将领商议片刻,无奈的答应了李馈的请求。

于是,荆军浩浩荡荡向汉水方向退却。李馈、李赫、辛炎领着大军,押着昭云、杨斟,在后面远远的跟着。荆军半渡之时,辛炎跟李馈建议“李大人,荆军半渡,军心不稳,正是偷袭的好机会。”

李赫反驳“末将以为不可。我们与荆军说好的休战罢兵,如果这次我们偷袭,虽然能获得一场胜利;但是,以后与其他国家交战,再有议和或者招降的机会,那些国家可能就不会答应了。千万不可因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而坏了长久之计。”李馈点头,放荆军顺利渡了河。

然后,李馈命人驾船,将昭云、杨斟送到对岸。临行前,杨斟求饶“小人恳请大人收留,千万不可把我送回荆国啊。”

辛炎冷冷回答“杨师傅高才,豫国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几日后,李馈带着李心雨、李赫返回凯奉,留下辛炎、姬喜继续驻守信政。

话说东境那头,中山羊、中山毅父子领军抵达绢城,青军已夺城多时。青军主帅陈忌、副帅陈冉居、大将陈盼、陈章、陈单、中山舒正在城头上。青军诸将望见中山羊大军整肃有序,都很佩服。陈忌扭头问中山舒“听说中山羊是你的父亲,可是真的?”

中山舒“千真万确。”陈忌默然不语。

中山羊就地驻扎在绢城外,连日来只是坚守,也不攻城。陈忌疑惑,召来陈冉居、陈单商议。陈单说“中山羊远道而来,运粮不便,本应速战。如今,中山羊按兵不动,末将担心其中有诈。”

陈忌“有什么诈?”

陈单小声回答“末将担心,中山羊在绢城内暗中布下内应,到时候里应外合,我军就危险了。”

陈忌“谁是内应?”

陈单“中山舒啊,他和中山羊不是父子吗?我们青国对中山舒再好,他与中山羊毕竟父子情深,临阵反水也很正常。”

陈忌沉默许久“中山舒是大王的老部下,又与我等征战多年,彼此之间情谊深厚。我很了解他,他对青国绝对忠诚。之前,他还斩杀了狄处的儿子狄靖。”

陈单“中山舒与狄靖素不相识,斩杀狄靖不能说明问题。在国家和亲人之间作抉择,本来就是件很为难的事。谁能保证中山舒六亲不认,对我青国绝对忠诚?况且,他本身就是豫国人……”

陈忌犹豫半晌“事关重大,容我三思,你们先退下吧。”

第二天,陈忌召来中山舒,问“中山舒将军,此次豫国派你父亲,中山羊将军来攻绢城,你怎么看?”

中山舒“我与父亲各为其主。青王对我有知遇之恩,末将永记在心。末将发誓,我将一如既往的辅佐将军您,对豫军绝对不留情面。”

陈忌又问“如果敌我两军在战场厮杀之时,你和中山羊相遇,该怎么办?”中山舒一时语噎,竟答不上话。

陈忌再问“如果中山羊被擒,你会怎么办?”中山舒依然不知怎么回答。

陈忌接着问“我也不想看到你们父子骨肉相残,不如你给中山羊将军写封信,劝他归降。这样,你们父子就能一起为青国效力,皆大欢喜。”

中山舒连忙回答“末将深知父亲秉性,他是绝对不会归降的。我就是给他写信,也没用。”

陈忌凝视中山舒半晌,也不发话,挥手让中山舒退下。

傍晚,陈忌在府中设宴款待众位将领,大家交盏推杯,好不热闹。过了多时,中山舒酣醉,趴倒在案几上。陈忌见了,唤出早已埋伏在堂外的刀斧手,将中山舒捆绑起来,押入大牢。

第二天,陈忌命人把中山舒绑在城头上,对着城下的中山羊高呼“中山羊,这是你的儿子中山舒,我已经知晓你们里应外合的诡计。只要你束手投降,我就放了你儿子,你们父子俩还可以在我青国同朝为官,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中山羊望着城上的中山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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