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连忙将李心雨请进大堂,问“你怎么知道狄强一家是冤枉的?”

李心雨“我家与狄强一家是故交,我与他们的女儿狄少姬更是挚友。狄强夫妇素来为人忠厚,怎会杀人?而且,狄少姬昨晚在我家过夜,不可能杀人。”

李赫问狄强“那对夫妇死在你家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狄强“昨日,小人的表亲范琢夫妇来我家中做客,恰好小女前去李心雨姑娘家中过夜,小人就让范琢夫妇俩睡在小女的卧房。今日早上,我家中的仆人前去通知范琢夫妇用膳,房中竟无人回应。我们只得推门进去,他们夫妇俩竟然已经身首异处,死在房中。”说完,狄强痛哭起来。

李赫正在迟疑,忽然发现狄少姬眼神闪躲。李赫突有所悟,厉声质问“狄姑娘,你的情郎是谁?”

狄少姬大惊失色,回答“是秀才魏安陵。”

李赫“你们如何认识?”

狄少姬“半年前,我在家中闲坐,不经意间看见府门外有个秀才,卓尔不凡,正是魏安陵。从此,我对他日夜不停的思念。不久,有位桑媒婆知晓了我的心意,说是她邻居家的儿子,要替我说媒。

桑媒婆将我的心意转达给魏安陵,却被他拒绝。我正在难过,没料到几天后,魏安陵趁夜潜入我的闺房。从此,我们就好上了。魏安陵时常在深夜来我房中,与我幽会,已有数月。”

李赫立即传唤魏安陵,不一会儿,魏安陵被带到堂前,李赫问“你可认识这位狄少姬姑娘?你们是不是相好,你是否经常在深夜潜入狄姑娘的闺房?”

魏安陵回答“小人确实听桑媒婆提起过狄姑娘,但是我早已拒绝了狄姑娘的美意,更没有去过狄姑娘的家里。”

狄少姬大惊,花容失色。李赫问狄少姬“魏安陵身上可有何特征?”

狄少姬回道“魏安陵背上有颗痣。”于是,李赫命魏安陵脱下上衣。众人一瞧,魏安陵背上一片白净,并没有痣。狄少姬顿时跌倒在地,掩面哭泣起来。

李赫沉思片刻,问“桑媒婆可有儿子?”

狄少姬边哭边说“桑媒婆有一个儿子,名叫桑充。”于是,李赫派人将桑充传唤而来。李赫命令桑充当众脱下上衣,果然背上有一颗痣。

李赫对着桑充断喝“凶手就是你。来人,大刑伺候。”于是,衙役将刑拘搬上大堂,还未行刑,桑充已经吓得俯首认罪。

原来,半年前,桑充从母亲口中得知狄少姬怀春之事,就假扮成魏安陵,趁着夜色,摸黑溜进狄少姬闺房。因为夜色昏暗,桑充又与魏安陵有几分相似,狄少姬竟然没有识破对方是冒牌货。昨晚,桑充又跟往常一样潜入狄少姬房中,看见范琢夫妇睡在床上,以为是狄少姬另有新欢。桑充心生妒恨,竟砍下范琢夫妇的头颅。

真相大白,狄少姬又羞又恨,痛哭不止。李心雨一边安慰狄少姬,一边敬佩的望向李赫。

一天审讯结束,李赫离开廷尉府,前往李馈府拜访。李馈留李赫在府中用膳,李心雨也作陪。

李馈“李公子近来在廷尉府,一切尚好?”

李赫“廷尉府各位同僚办事得力,诸事还算顺利。前些日子公务繁忙,在下很久没来看望大人,今日特意前来问安。”

李馈“听心雨说,今日有件命案,与狄强一家有关?”

李赫“确有一桩谋杀案,发生在狄强家中。所幸,在下已经查清,凶手另有其人。”

李馈长叹“可惜狄强一家,当众蒙受如此奇耻大辱。虽然人不是他们杀的,但是以后在邻里面前也会抬不起头。”

李赫“下官前来,也是为此事,想向心雨姑娘道歉。让狄少姬当众蒙羞,是我的罪过。不知狄姑娘尚好?”

李心雨黯然道“谁遇到这种事,都难以接受。虽然我百般劝慰,少姬都不能平复。这事儿不怪公子,实在是桑充色胆包天,罪该万死。”

李赫“心雨姑娘能这么想,在下就没那么内疚了。”

李馈“听说,李公子自从到了廷尉府,废寝忘食,破获大小案件上百起,狄侯爷和老夫都很欣慰。不过,李公子也要注意休养,不可操劳过度。”

李赫行礼“下官以前耽于游乐,荒废了好些时日。如今,我想争分夺秒,把虚耗的光阴都追回来。”

李馈笑了“李公子能这么想,老夫实在宽慰。但是,老夫也希望公子能多听听同僚们的意见,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李赫漫不经心的回答“谢大人教诲,下官必定铭记在心。”

用完膳,李赫向李馈、李心雨告别。见李赫远去,李心雨问“爹,你觉得李公子如何?”

李馈捋了捋胡须,微笑说道“金玉良才,但是还需要磨砺。”

过了几日,有两个贵公子前来廷尉府报案。原来,他们俩都是勋爵姬式的儿子,前些日子姬式病故,这俩兄弟认为遗产分配不均,于是相互控告。

李赫问姬式的长子“你是不是认为弟弟分的财产多,你分的少?”长子说是。

李赫又问姬式的幼子“你是不是认为哥哥分的财产多,你的少?”幼子也说是。

李赫就让两位贵公子详细填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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