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无着,偏偏招尘嚣,惭愧,惭愧。”

“呵呵,尊驾甚谦了。”

乙酉淡笑,毫无轻慢表露。

“道可道,

非常道也。

悟即不悟,不悟即悟,才是真我。”

说罢,凝目看着宇青连,不语。

“诚然也,如斯言。”

脸上现出赧颜,宇青连,汗微微沁出,不胜惶恐道。

“玉虚宫还有多远?”

见他羞愧不已,乙酉也不好再加劝慰,恐伤其自尊,遂轻声问。

“不远,不远,却远也。”

宇青连终于找到一个机会,笑目看向乙酉。

“哈哈.....”

乙酉闻言,心中生出傲然,原来你在考较我?

笑声中,蓦地眼现神光,凝眸看。

嘻嘻,不远也,却远也。

其实就在眼前耳。

“嘻嘻”一笑,乙酉踱下云朵。

甚谢,甚谢。

乙酉对疾闪隐没的云儿暗道:辛苦。

山巅玉虚宫,

金砖铺满路,

祥光氤氲绕,

丹芝遍瑞草,

仙鹤风龙袅,

各路神仙俏,

混元道果妙,

元始居此地,

隐隐天地罩。

好一个大罗天,圣虚境。

宫阙楼台层层叠,

台阶处处映交错,

经诵心徹灵识堕,

万众皆是大罗座。

钟声轻响,歌声曼妙,参悟证果,身入大道。

我,

呵呵。

“这便是大罗天,玉虚境?”

望了望来来往往不绝于侧,却对自己视若无睹的众仙,乙酉侧目笑问。

这一问才引来不少注目,皆露意外之色,却依旧各自飘过。

“正是,家师祖正等尊驾也。”

“呵呵,甚好,甚好。”

乙酉淡笑,顺金阶,举步前行。

谁说圣人不羡财,这满地的金砖,说明什么?

微微瞄一眼高耸入云,耸入云端巍峨庄严的玉虚洞。

乙酉心中微微冷笑。

之所以,刚才他不说玉虚洞,是因为他知道若是这么说的话,宇青连脸上或许会挂不住,洞,岂是圣人居住之地?

就在他脚步踏上第一阶台阶时,脚下顿时现出一朵彩云,将他整个人托起,冉冉朝着顶峰的玉虚宫飘去。

一个愣神,乙酉旋即笑了。

原来这元始也好虚名的,故意显示自己的道行也。

借势,微晃中盘膝坐下。

那姿势甚是妙曼,看在元始眼中。

这小子的确不笨。

“啪嗒”一声,那彩云跌在地上碎去,地上顿时涌出万朵金花,曼曼颤动中拼作一蓬蒿草,将乙酉托在其中。

乙酉微眯双眼,静静看,待觉出身子微浮之际,暗哼一声:这却是轻慢我也。

“坠!”

上升的蒿草顿时止住,难以再动。

身体周围的金光一时明暗连闪,显是在极力挣动。

“噫!”

乙酉一个身晃,那金光霎时散去,蒿草无踪,整个人跌坐于地。

“哈哈.....”

“这便是圣人的待客之道?”

深陷坑中的乙酉大笑,细声慢语。

说着话,乙酉心念疾闪,身子顿时腾空,地下的坑平整如初,飘落元始榻前,吟吟笑。

“慢待贵客,慢待贵客。”

元始侧身坐起,慧眼微扫,止住座下脸现怒色的众弟子。

“你能涉过弱水,足见修为不浅,吾便可见你也。”

“嘻嘻,你的意思,不涉弱水,难见尊容也。”

“诚是如此。”

“哈哈,你见我何意?”

“唉。”

一声轻叹,元始注目。

“见你无意,见你有意,你懂否?”

“有意也罢,无意也好,见都见了,何妨直言!”

乙酉踱着步,殿中微转。

并不去瞧那分立两旁的皆是目含怒气的座下弟子。

“既是如此,我便直言。”

元始继续注目:“你来自何处,我虽尚无实据,却也猜个大概,目前吾不欲点破,一待时机。”

“你既知之,何妨据实相告,我早就想知道我来自何处,也好做个准备。”

乙酉打断他的话,幽幽道。

言下之意,我将去往何处也。

“呵呵,来往何处,去往何处,天道漫漫,自有归途,你何须惊惶也。”

“嘻嘻,既如此,我便虚心以待即是,圣人相召,可有训示?”

乙酉恭声,轻问。

“这皆是劫之数也。”

“呵呵,劫与我何干?”

“你可知,这世界由几界组成?”

蓦地,元始眼中现出精光,湛湛问。

“几界组成又与我何干?”

乙酉依旧漠然相视。

“若是真个与你无关,我何须费这周折延请于你?”

“你的意思,这劫是我造成的?我有这么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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