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禁都是神色一变,齐皆失声笑了:这小子还没断奶?

这一步一现路面?还是晶莹有光的?

嘴里含着手指,乙酉脸上一乐,暗暗心道。

不管去哪儿了,且走去看看。

乙酉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也不辨方向,上了台阶下台阶,走过直路是拐弯,拐出弯来又下坡,顺路而行随心而走。

完了,没路了。

乙酉抬眼看那是一个庭院,自己就站在院门前的空地上。

这儿阳光明媚,清风徐徐,地上绿草茵茵。

很是幽静。

从半掩的院门中能看出里面也是一座小小的殿堂,朱漆的房门紧闭,一侧的厢房也是房门紧闭,另一边就看不到了,似乎院落也不小呢。

去,还是不去?

乙酉眼中闪出疑惑。

不过瞅着像是没人啊,我进去看看?

轻轻挪动脚步,往里走。

乙酉侧身进了院子,看到院子里青砖铺就的地面,很干净。

门前的台阶下,有一个大大的香炉,燃着的香闪着幽幽的火。

门框上赫然一副金字对联:

界内界界外界界临界界昧界界之有界

心蕴心心戒心心养心心泯心心之无心

横批是:

惟我自在

这是啥意思?

乙酉撇撇嘴,表示理解不了,斜瞅一眼厢房,踱步走过去。

从门缝看进去,是外间,里面有案有几有座椅,內间门闭着,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来到这半天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难道这儿没人?

进正堂看看。

来到门前,轻轻推门进去。

正对门一个神龛,神龛上却是没有供奉,神龛下一个香炉,香炉前一个崭新的蒲团,显见并未有人跪过或者坐过。

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里的东西都是崭新的。

那个神龛竟是整块白玉雕成,右边那个房间以及房间内所有的陈设都是新的。

这个时候这个小小的殿堂竟然现出异样来。

脚下弥漫的袅袅雾气中涌出缕缕祥光,刚才暗暗的地面此时突然变得晶莹明亮,面前的神龛两侧现出盘旋的龙和飞舞的风。

“这......”

乙酉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张大了嘴,瞪圆了眼,身子连连晃了晃,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儿有人的?”

乙酉喃喃道。

“谁说有人?”

乙酉闻言浑身一震,还真有人!

“你能说话,你不是人?”

乙酉不自觉的接道。

“我能说话,我就是人?”

乙酉觉得糊涂了,懵然道。

“你不是人,那,那是什么?”

“神,仙,妖,魔,鬼,你想我是谁。”

你这叫什么话,我想你是谁?

真好笑,乙酉脸上露出傻傻的轻笑。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我想你是谁?我想不出。”

“想不出就别想了,你缘何到此?”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信步而来。”

望着眼前神龛上一团氤氲,里面发出阵阵光芒,乙酉颇觉得无趣。

那盘旋的龙,飞舞的凤就围着这个不知所以的光芒转?人影也无。

“你想到哪儿去?”

“我还是不知道?”

乙酉挠挠头,露出困惑的神色:是啊,我要到哪儿去?甲壬说回去交差,他驾云跑了,我不会啊。

“算了,我还是走吧,打扰你了。”

乙酉眼眸间流露出一丝惶然,顿觉心中空空的,懒懒的转身,就要往外走。

“一个不会驾云的小甲士,一个没有归属的人,一个竟然能偷吃蟠桃的守门神,你能去哪儿?”

身后响起嘲讽般的哂笑。

“甚至你是谁你都不知道,你还能去哪儿?”

“你,你怎么知道。”

乙酉大惊,蓦然转身:“我是不会驾云,我似乎也偷吃了仙桃,可是我是乙酉啊,难道不是?”

“你当真是乙酉?甲壬是电母的属下,你是谁的属下?你倒是说说看。”

甲壬是电母的人?那他该是回雷部了。

我还真不知道我是谁的人。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可是就是不告诉我,是呗,那算了,你不说,我也懒得问了。”

乙酉真的兴趣索然:我不会驾云,我偷吃了蟠桃,这又如何?我是乙酉,我不是乙酉,又如何?我想去哪儿,能去哪儿,该去哪儿,又怎么样?

“你住你的宫殿,我走我的随然,咱们各不相干。”

“哈哈,你瞧瞧你可能走的出去,你以为你是自己来到这儿的?”

啥意思?莫不成我来这儿是你引我来的?

嘿嘿,走不走的出去,你说了算?!

乙酉漠然不语,转身朝外走。

脚下通明亮丽,眼前豁然明媚,殿门就在那儿,几步远,我会走不出去?

拧起胯,扭起臀,甩起胳膊,杨起眉,何论我是谁!

我拽我自信。

嘿嘿。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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